原来那只摸在佳佳那红色抹衣上的那只手上深深地扎了一只匕首。
那两个货立即停住了进一步的举动。不仅是那两个,所有准备行动的痞子,全部都停下了。其中有两个正准备把椅子丢到巴台的酒柜上去呢,也被定格在了空中。
“是哪条疯狗在这里叫唤?”
——这是一个宛如洪钟的声音,颇具震憾力量。
牛涛等人被这道声音所吸引,都想看看敢这么口放狂言的人,究竟是什么人物。
这时,只见那落地的巨大窗户里,款款进来一群人,足足有四十个,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经许久不再问道儿上是非的飞刀——许三。
“是哪个后生,敢在三爷的地盘上撒野!”许三穿着一袭丝绸质的睡袍一般的衣服,手里拿着一个烟斗。而身旁喊话的这人,就是原来跟宋老六齐名的麻子。
宋老六叛逃了,后来又死了,许三手下,用着最趁手的也就剩麻子了,当然,这两个货并不能打,只是伺候人的把式,而极好地衬托出你的威风。
许三的前面是麻子,而身后,是极其雄壮的十三个猛男。他们全部都是一身黑中山装,个个都在一米八以上,跟在许三爷背后,亦步亦趋,似乎是一群择人而噬的猛虎。而剩下的长长短短,衣服也不统一的,就看着有点滥竽充数了。
“我听说‘夜色曼佗罗’的人能打,现在看架势还像那么回事儿,就是不知道,功夫到底怎么样?”
“你没听过三爷的名号吗?”麻子尖声问道。
“你说得是以前吧,我只听说过,‘八点半’在许三爷的带领下,被人家血洗了。”
牛涛也是个蠢货,所谓骂人不揭短,你提这事儿,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面对着许三带来的三四十号弟兄,这牛涛竟淫邪地笑了笑。
在他看来,或者就算许三背后的壮汉还有点本事,但自己这边毕竟十来个能打的家伙,所以不用在乎。就算当年许三雄霸四方,可惜,他已经老了,到了该退出江湖的时候了。就算今天“夜色曼佗罗”准备的再充分,也难逃被再毁一次的命运。因为自己的表哥这次可是精心策划,一定要报这一箭之仇。
在出发前,白天河对牛涛说:“只要把‘夜色曼佗罗’打烂了,就把新城区的钉子拔了。”
牛涛身边的一个混子满脸谄笑着拍马屁:“涛哥,您一会儿把许三爷的气放了,他老了,该退休了?哈哈!
顿时,十来个混子笑得更加张扬。
事实证明,一群无知的下三滥得罪了许三爷,这个曾经的新城区霸主,是极其不明智的。
“兄弟们,给我可着劲儿的招呼,三爷已经被人家看扁了,你们不能再被人家看扁!”
随着许三的一声喊,手下的那些个壮汉就扑了上去。
这是一场混战了,在新城区的历史上,这样规模的混战,可能还是首次。因为虽然大厅里的人还不算太多,但是这场混战才刚刚开始,后头还是有第二梯队,第三梯队的,而“夜色曼佗罗”的一楼大厅显然施展不开这么多人。
只见许三手下的那十三个猛男左右出击,个个出刀出棍,凶狠异常,对面的牛涛当然也不例外,挥手让自己的兄弟们猛揍。
两方人马乱作一气,刀光剑影,鲜血四溅,不断的有人发出惨叫,更有几个身体较轻的,甚至脚部都离地了,然后狠狠撞击在墙上,砰然落下。
那个瘦高个的牛涛躲在一个较为安全的柱子旁喊着:“给我狠狠地打,白爷说了,今晚回去大家统统有赏,至少一万!”
许三显然是有派头的,麻子给他搬了一张腾条编织的太师椅让坐在太师椅里叼着一个烟斗!
眼见的牛涛的人就要落了下方,突然“夜色曼佗罗”的店门外,吱地一声响,停了一辆大卡车,卡车上跳下来几十个小毛孩子,许三回头一看,这些孩子最多二十岁。
许三暗付,这些是什么人呀?
不容许三多想,这些小毛孩子已经跳下车,顺手就抽出车上的砍刀向“夜色曼佗罗”的店里冲进来了。
许三不敢怠慢,某国跟我们作战的时候可就有童子军啊!童子军是有特点的,那就是没有战术、没有力气、没有打斗经验,但童子军也是有优势的,而且,这个优势不是一般团体能够比拟的,那就是童子军不知轻重,没有头脑,一根筋地向前冲,不怕牺牲的精神绝对有,敢堵枪眼的绝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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