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魔呗!还有什么人。”麦甜答道,一面擦着自己脸上的汗水“妈的,终于把你们俩孙子捆好了,累死老子了,妹妹,谢谢你啊,谢谢你的帮忙。”
就算在这时候,麦甜也忘不了答谢杏儿,怎么说麦甜也是个热心肠的人,现在有难了,碰到了别的热心人,当然是要感谢人家的了。
但花想容就不一样了。因为自打任雨廷死了以后,滨海黑道儿的重担就落在了她的肩上,不管她愿意管还是不愿意管,历史的潮头都把她推在了那里。因此,她就得比麦甜更加注意大局,更加冷静,更加能够看透潜在的威胁和事实的本质。
这时,面对那两冲进来偷窥自己的浑蛋,她倒是没什么担心的了,因为他们俩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
而在这间房子里,麦甜、杏儿都是女人,有能力主宰一切的就只剩下这个堵住房门的杜宇了。
“你,你又是谁?”花想容问。
“我,我是来帮你们的呀!”杜宇回答。
“少废话,快老实说,你别告诉我,你是警察啊!别以为你拿张不着调的纸片子,就谁都能唬住。”
杜宇笑笑,伸手把那张吓唬保安的纸片在空中一划,纸片立即飞向了屋里的一个垃圾筒。
然后杜宇走向了那两上刚刚被捆结实了的两个男人,指着那俩男人说“花小姐,让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就是先替你问清楚这两个男人是谁。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就知道他一直在窥探你们这个房间。当然,我相信他自己会说出身份的。”杜宇笑眯眯地走到沙发前,对那个人说:“这位仁兄,你说是不是?”
这两个男人没想到横生枝节,也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杜宇这个妖怪。一开始跟踪花想容她们的时候,他根本没发现花想容的身后还另外有人保护,其实就算是知道了,他们也会不以为然,甚至会以为杜宇只是花想容在任雨廷死后才认识的一个小白脸,根本没有太在意。可是刚才周东飞一出脚,他就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现在,这个男人的肋骨断了一根,生疼。豆大的汗珠自额头低落,但他还是强忍住疼痛,咬牙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老实说,咱们想问对方的都是这样一个问题,这屋子里现在有三派人马,估计咱们的问话都一样。”杜宇说。
另一个男人斜靠在门框边,侧躺在地上“四哥,咱们可能没有资格问人家这些话了,成王败寇。”这个人的嗓音有点沙哑,说话也很慢,貌似有种不善于和人交流的生硬感觉。而且他的头上还向下渗着血。
他的一幅可怜相,惹得麦甜心软了,从卫生间里拿出了一卷纸,在他的头上擦着,一团团带血的纸团被麦甜扔在了地上。
“还是这位小兄弟识相,现在可是我在盘问你好不好?”杜宇阴阴地笑了笑,笑得对方心里发毛。因为这个男人感觉得出,杜宇不是刻意的放松,而是一种真正的不在乎。这样轻松的神色直接表明了一件事:这个年轻人不但打架猛,心理素质更是稳定得令人发指。一个单纯能打的家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还能在任何情形下都保持着一种八风不动的气度。这种气度,应该称之为一种压制感。
高人?可是看杜宇那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模样,还真的和“高人”这个词汇结合起来。地下躺着的这个人显然也算得上是老江湖了。这人的心里,这杜宇要么是黑道奇才,将来会有不可预见的成就,如果只是个偶然,那就难说了。
这两个男人当然是不愿甘心束手就擒的。
只是杜宇刚才那迅捷的动作,以及对他们造成的巨大创伤,让他们没有信心和杜宇硬抗,所以选择了撤。
更重要的是麦甜和杏儿虽然能把这两个强壮的男人绑了,可惜,她们俩都是女人,而且都没有打斗的经验,也不曾跟黑道儿的高手拆过招。她们哪里知道,这两个人是惯在黑道儿行走的,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在人家的手上,总是时刻藏着一个小小的手术刀的。就这一小会儿功夫,这两人已经把捆着自己双手的绳子给弄开了。
那二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趁着花想容两次追问杜宇身份的空当儿,强忍住锥心的疼痛,一下翻过了沙发。一切动作如同兔起鹘落,让寻常人反应不过来。然后他们猛然拉开窗户,这就要向下跳。这里是三楼,距离地面五六米。对于他们这样身体素质不错的人来说,跳下去不是什么难事。
可就在这时候,杜宇已经抓起一个玻璃茶杯,准确无误地砸在了这两人的手上。
啪啪两声脆响,玻璃杯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