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涵一路招摇过市,逛完衣服直奔超市,买了一大堆的日常用品跟新鲜蔬菜,齐齐往后备箱一丢,开着车就直奔郊外。
徐泗看得出来,某人心情很好,简直就像一只好不容易出来放风溜圈的哈士奇,能把看不见的尾巴翘上天。
车内回响着艾灵顿公爵的《你就别再出现啊》,Don'tgetaroundmuymore的歌词伴着那个时代特有的爵士乐节奏,让人情不自禁想跟着摇摆起来,不由自主地放松神经。
“我们去哪儿?”徐泗伸着懒腰,把自己拉长了瘫在副驾驶,舒展开表情。
“吃饭。”莫北涵搭在方向盘上的手随着节拍轻轻弹跳,他目视前方,眯着眼睛看前面那台蛇形走位的二人座骚气红色小跑车。
“你在想事情。”徐泗歪过身子,一手搭上他的大腿,揩了一把油,“想什么?”
“嗯。我在想你怎么会欠下一笔你自己根本还不起的高利贷。”莫北涵猛踩了一脚油门,强劲的推背力把徐泗摔得贴在玻璃上,他成功超过了那辆像是醉酒驾驶的跑车,睨了徐泗一眼,“我在等你自己告诉我。”而不是我亲自派人去查。
“呃……”徐泗把手从那条结实的大腿上挪开,沉吟片刻,“遇人不淑?”
“什么人?前男友?”莫北涵直觉很准,直切要害,倒把徐泗噎了一下。
沈嵩看男人的眼光是真的有毒……徐泗心想,除了莫北涵。
“从学校出来后一段时间,结交了一个社会上的小混混,哈哈哈,就是那种染着绿毛跟着大哥后面耀武扬威的小弟,网吧一起玩儿游戏认识的。在一起之后,发现他赌瘾很重,常常手里有一点钱就去赌场上输光了回来。”
莫北涵握着方向盘的手慢慢收紧,骨节泛白。
“赌徒的那种侥幸心理能传染人,”徐泗说,“有一次,我替他玩了一局,谁能想到居然赢了呢?就是那种最原始的最简单粗暴全凭运气的比大小,尝到空手套白狼的甜头,我就跟着他成了那家地下赌场的常客。”
莫北涵发出一声轻哼,用来鄙视沈嵩早前乱七八糟的生活。
“因为我们总是一起出现,一起离开,不分你我,那小子就经常用我的名义借高利贷,很多次都能及时补上,但那一回,他人跑了。拿着三十万。”
莫北涵没再吭声,他关了空调,按下了窗户,夜风吹了进来,爵士乐的声音显得有些飘忽。
沉默了一段路。
“到了。”莫北涵停下车,把车钥匙丢给热情的泊车小弟,从车头绕过来,把徐泗牵出来。
眼前是一家一看档次就很高的旋转餐厅,有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朝他们投以堪称和善的目光,徐泗下意识想把手抽出来。
“别松开。”莫北涵笑着警告。
徐泗任凭他牵着上了电梯。
从进门到落座,到点完菜,开始用餐,徐泗全程都能感受到一道奇怪的目光,还没等他辨认出这是从哪个方向飘来的热切注目礼,一位通身贵气的贵妇人就站在了他们桌前,居高临下睥睨着把腰背抻得笔直的徐泗。
徐泗心头一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位贵妇……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贵妇人先一步认出眼前的人,精致的眉毛立刻拧成一股麻绳。
“是你?!”
徐泗:是我没错,您是?他困惑地望向正八风不动地切着盘中牛排的莫北涵。
“我妈。”莫北涵切完自己盘中的牛排,跟徐泗调换一下,又开始慢条斯理切徐泗盘中的牛排,“这家店的老板娘。”
徐泗腾地一下站起来,面色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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