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烛之下,乌纱绛袍,凤冠霞帔,两人相对,倒似一对良人。
墨祈有些好笑地看着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某人,却不忍出声打扰。
等容砚发现那一身的凤冠霞帔,还指不定如何生气。
墨祈母系墨家,父系却是萧家。要说到底,他应该是叫萧墨祈才对,只是墨家无人这才顶了墨姓。
与容砚在一起之后,墨家人态度倒是不冷不热,倒是萧家有些不依。
大姑说:“怎么也是我萧家的媳妇儿,怎么也得按照我们萧家规矩娶回家来吧。”
二姑说:“大姐说的对。”
于是,在两位当家女性的作主之下,原本低调的在一起便再也低调不起来了。
作为世家大族萧家自然有一番规矩,身为萧家一员的墨祈也很是清楚自家大姑所说的规矩到底是什么意思。
八抬大轿,凤冠霞帔,洞房花烛。
即使从简再从简,这一身的凤冠霞帔倒也是免不了的。
凤冠倒是改了改,霞帔嘛,墨祈就只得苦笑。
不得不说,容砚这几日在萧家通过秘方续起的发,虽才到肩头,却也莫名给他添了几分古韵。
男人眉目如画,眼中带魅,长发披散不显凌乱,反而多了几分不羁的风流。
与其说现在的容砚像是出嫁的新嫁娘,倒不如说像古时风流的公子哥儿,来得真切。
“阿砚?”墨祈唤了一声床上之人,却很快被一抹黑影吸引了注意力。
闹洞房,闹洞房,不闹不洞房。
但看容砚此时愣神的态度,墨祈一时之间倒还真是没了打发这些兄弟姐妹的心思。
他径直走了过去,将衣柜里的黑狼,窗台的盆栽以及桌下的麻雀一齐扔了出去。
扑通扑通扑通。
三声声响过后,屋外顿时大变活人,一女二男,三个和墨祈眉眼之中有着几分相似的人蓦然出现在了门口,随着他们的下落,均是发出了“哎呦”的痛呼声。
“墨祈,你不能这样。”
“我们可是正规的……”闹洞房。
几个人的声音随着房门啪的一下关上而完全与房内隔离开来。
萧墨祈心中一时有些无奈,反而冲淡了原本的紧张。
这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墨家年轻一辈里和萧墨祈关系不错的几人,要真说起来,这倒还真是传统意义上本就应该有的,萧家习俗。
只是,容砚并非萧墨两家的人,萧墨祈并不敢说……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