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睿解除法术。
那混蛋东西活该受罪,顾无忧才懒得同情他呢。
“那可太好啦!”上官轩高兴得仿佛要救助的是自己亲儿子似的,“一切便有劳……贤侄了,呵呵。”
不仅上官轩兴奋,上官云也很激动。
年纪大了耳朵有点被,受鬼哭狼嚎影响相对较小,可上官睿是他的亲孙子嘛。
一刻都不想耽搁,众人一齐来到上官睿住处。
院内倒是没爆出啥怪声,上官云父子对视一眼,心说总算老天垂怜,为咱家留了些脸面。不过这暂时的安静显然并不靠谱,随时可能被打破。
毕竟上官睿发疯,本就不是没完没了。
一行人先后走进院子,上官云正想开口说话。
“嘘——”
角落里传来一个急切但又压抑的声音,酒鬼上官轾手中攥着个精巧的葫芦,满脸惶急冲大家猛打手势。
打完手势,又冲院中间指。
那里,上官睿四仰八叉瘫在一张椅子上,脑袋冲后耷拉着,双眼紧闭,身体微微抽搐,嘴角还滴下一串可疑的液体。
上官云皱眉:“你把睿儿怎么了?”
上官轾连连打躬作揖,但就是死活不说话。
上官云瞪儿子一眼,迈步走到上官睿身旁。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上官云不由得倒退了半步。
这时上官轩也凑了过来。
“这是喝醉了?”上官轩冲兄弟一挑大拇指,“这办法不错!”
上官轾登时得意起来,咧嘴无声而笑。
你们以为我真是一无是处的酒鬼,只知贪杯?呵呵,我喝酒,那是妥妥的练本事来着!若非我久经锻炼、海量过人,怎么可能活活把这小混蛋灌醉?
上官轩:“当然这法子唯有你能用,为兄心有余而力不足呐。”
上官轾越发得意,但依然不肯做声。
“别误会,我说的可不是酒量。”上官轩正色道,“而是因为父亲吩咐你照看小睿,我不能插手。为兄洁身自好,不屑去那种烟花之地,但平日亦小酌几杯,酒量可不差。”
上官轾表情一滞。
“真正的酒中好手,讲究个熏儿不醉,就你那动不动发酒疯的做派,不是为兄说你,无非是喝烂酒罢了。”
“你才喝烂酒!”上官轾勃然大怒。
喝酒,是上官轾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本事,岂能任凭别人信口污蔑?当时情绪就控制不住了。
“啊嘿——”死鱼一般的上官睿忽然就原地复了活,扑棱一下从椅子上坐起,嘴里大叫:“老王八蛋别走,让小爷再揍一顿解解闷!”
上官轾没有一丝迟疑,转身就往门外跑。
边跑边暗骂,老大才是真王八蛋哩,太他玛的坏了!
明知我动静稍微大点,上官睿便会受刺激,还故意引诱我说话。我他玛费尽千辛万苦才灌醉那龟孙,自己一口酒都没舍得喝啊,我容易嘛我!
顾无忧三人往旁边一闪,上官轾冲出院子。
上官睿随后追了上来。
没办法,两年来看不见听不见,鼻子却变得越发灵敏,上官轾身上的酒味儿,对上官睿来说简直如指路明灯。
顾无忧伸手轻轻一点。
上官睿猛地顿住。
明明只是被顾无忧用一根手指点在脑门上,却像是被绳索束缚住一样。
对上官云父子来说,这情景颇为诡异。
他们没亲眼看见顾无忧从天而降,加上之前顾无忧的态度,免不了有点忽略顾无忧的修士身份。
直到此刻,他们才终于认识到,现在的顾无忧,已经不是两年前和上官睿打成两败俱伤的中二少年了!
上官睿挣扎无效,怒喝:“谁在帮那老王八蛋?放开我!”
顾无忧:“可以,但你得答应不乱动。”
“那不可能。”上官睿顿然拒绝。
吕暄当时就来了兴致:“为什么呢?”
上官睿:“老王八能动,凭啥我不能动?”
吕暄:“……”
好像也没错?
“咦,我能听见你们!”上官睿猛地兴奋大叫。
一个原本正常的人,两年来眼睛看不见,耳朵也听不见任何动静,那滋味外人完全无法理解。平心而论,上官睿还没彻底发疯,心理素质绝对不错。
呃,也可能他本来就是半个疯子,疯了也看不太出来?
是不是疯子不好说,上官睿绝对是愣头青。
被驴踢过的智商也十分堪忧。
“警告你哈,赶紧放开我。”
短暂的兴奋过后,上官睿竟然没追究为何他能听见顾无忧和吕暄的声音,而是威胁起顾无忧。
伸手从怀中拽出一把短剑:“惹恼了小爷,一刀子捅过去,你死也是白死,跟之前那二十几个傻子一样。”
顾无忧一愣:“什么二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