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门裂开一条缝,林怀仁卡了进去。
“你怎么不开窗帘啊!”
林怀仁一进屋发现诸葛青居然没有拉开窗帘,走到窗户前,直接拉开窗帘,诸葛青趴在沙发上,下意识挡住眼睛,嘟囔道:“拉开了影响我睡觉啊!”
“嗯?你睡觉不回卧室?”
林怀仁更是奇怪了,卧室不睡趴在客厅睡,算是哪门子的习惯?
“废话多,把东西给我吧!”
诸葛青翻个身,一脸不耐烦。
林怀仁:“”
还真是一个大爷,林怀仁坐在诸葛青旁边:“这药膏,一天一次,最开始可能会有些疼痛,是没关系,过个三天,就不会再有任何感觉了,这一瓶是半个月的量,要是半个月后你还是不满意的话,再找我。”
诸葛青看着手中的小瓷瓶:“这么点,半个月够吗?”
林怀仁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还嫌弃少,知道这么一瓶耗费了他多少心血跟精力吗?
“够是够了的,你放心吧。”
林怀仁见诸葛青还趴着,说道:“你要不把衣服脱了”
诸葛青两条筷子一样的腿直接夹住林怀仁的脑袋,膝盖一弯,将林怀仁控制在身下,诸葛青冷声道:“你想干什么!”
林怀仁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力直逼他的咽喉,妈的,这女人每次都是把他往死里打的是吗?
“你后背看不见,我帮你涂药啊!”
诸葛青闻言松开林怀仁,不自然的说道:“哪有那么麻烦,不就是涂个药!”
拿着药膏直接进了房间,她还真是不信了这个邪,会涂抹不到,几分钟后,诸葛青黑着一张脸,从房间里出来。
林怀仁:“怎么样?我说了,你不好涂的吧!”
诸葛青一瓶子直接摔在林怀仁身上,沉着一张脸,将自己的睡衣脱下来。
“你要是敢碰到没有伤痕的地方,下半辈子就等着当太监吧!”
林怀仁猛的闭紧自己的腿,这女人未免也太剽悍了吧。
“涂吧!”
诸葛青坐在林怀仁面前,林怀仁轻轻用指尖蘸取一些药液,沿着疤痕的轨迹一点点的覆上去。
“这些伤都是你做任务的时候留下来的?”
林怀仁身为一个男人,在看到这些伤的时候,都觉得十分触目心惊,他的心又一次因为诸葛青而拧成了一团。
诸葛青:“不是,特勤局选拔普通人的标准很严苛,为了达到标准,自然要付出一些代价!”
况且,诸葛家原本便没有女子加入特勤局的先例,诸葛青从参加选拔开始,必然就受到了很多阻挠,如果她不比别人更加努力,只有被刷下去的份。
林怀仁沉默了,指尖每每拂过一道疤痕时,心不由自主的就下沉一分。
“如果,我说如果,将来有一天,你帮你弟弟报仇了,你还会继续在特勤局里待下去吗?”
诸葛青一震,过了片刻后,开口道:“不知道”
从她弟弟离开后,诸葛青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为弟弟报仇,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报仇了,那她的人生又该何去何从,这个问题,她突然发现自己完全都没有思考过,或许,她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可以报仇成功。
房间里只剩下林怀仁偶尔取药的声音,诸葛青望着窗外,蔚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白云,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好了!”
林怀仁把药瓶放在一旁,起身:“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诸葛青没说话,只是背对着林怀仁一动不动的盯着外面的云朵,林怀仁下楼,坐在车里,同样望着天空中的白云,谁不想做一朵云呢?
时间还早,林怀仁开车回医馆,前脚刚踏进医馆敏感的觉察到医馆的气氛有些特殊,方有谋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