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知道这家伙的样子了。瞧着个子挺高挺成熟的,其实内里就是个十八岁的小屁孩,就是挺要面子,有事还不好意思说的那种。
白寅直接就问他一句,“你打听地府的事儿干什么?”
这话一落,旁边的小帅哥就露出一脸吃惊的表情,脑门上的红印都摆出了个问好,显然是没想过,白寅还会管闲事呢。不由两个眼珠子看向了张冽,仔细打量起来。
张冽哪里知道这些,他其实不好意思说的,太麻烦人了。但似乎八十块灵石他也没有,他爸似乎都收人民币,也没听说过用这个,这事儿靠自己不行,还得求白寅,就说了实话,“我爷爷临终前,说是有件事要告诉我,我爸代为转达,可爷爷愣是不肯,可他最终也没等着我,这事儿就谁也不知道了。”
张冽叹口气,“那天在狐狸窝,我又看见爷爷了,就突然想知道,他老人家到底想跟我说什么,我还以为今天能去地府看看呢,所以……”
后面他就不用解释了,白寅怎么可能不懂。他话音一落,白寅就点点哦图,张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爷爷都去了五年了,可能早就投胎了,其实不用……”
他还没说完,就听见白寅问小帅哥,“白竹,帮我查个鬼投胎了吗?”
小帅哥盯着张冽看了一眼,笑眯眯的说,“怎么不方便,叫什么名字,籍贯哪里,什么时候去世的?”
张冽都没想到这么快,还是白寅看他一眼才反应过来,连忙说,“张守贤,X省青山镇人,2013年6月28日去世的。”
他说着,小帅哥的手就噼里啪啦打着字,过了一会儿他就很惋惜地摇摇头说,“不在列了,恐怕已经投胎了。”
听到这消息,张冽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悲或是该喜,悲的是他爷爷的想法,恐怕永远是个秘密,他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了,喜的是,爷爷终究解脱,又开始了新的人生,多好的事儿啊。
张冽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只能冲着小帅哥说了声,“谢谢。”然后对着白寅说,“那我们走吧,好像挺晚的了。”
说着,他就自己往前走了,都没等白寅。
在白寅的角度看,这会儿张冽蓬松的头发显得脑袋格外大,挂在细细的脖颈上垂着,瞧着就不忍心。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忍心瞧着这家伙这样子,忍不住就说,“我听说奈何桥边,这几年新加了个留言簿,是过桥的人在喝孟婆汤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你不说你爷爷非要告诉你吗?说不定他会留下话呢。”
刚刚还低着头的张冽,猛然就抬起了头,眼睛都亮了。
白寅非但自己说,还扭头问了一句白竹,“是这样吧。”
白竹又不是傻子,他家白队什么时候对人这么上心了?这显然有情况啊。他当然不会拖后腿,连连点头,“对对对,有这事儿,这个还获得了当年地府最佳惠民奖呢,上面留的话,上万年都不会消失,你放心好了,要是有,肯定丢不了。”
张冽这会儿就像是绝处逢生,简直太兴奋了,“真的啊,那太好了!”
白寅瞧他好点了,这才放了心,冲着小帅哥无声的说了句谢了,就往前走了几步,路过张冽的时候,甚至伸手去拍了拍他脑袋,“成了,走吧。”
张冽就老实跟着走了。
倒是留在后面的白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俩,等着白寅走出了视线,连忙拿出手机,在家族群中发了条信息,“号外号外,白寅好像有情况了!”
家族群里,几乎跟约好了似的,多少天都不露头的人,瞬间都发声了,“啥?”
白寅哪里知道,他一转身,白竹就把他给出卖了。他这边正带着张冽往学校赶,他原本的意思是这会儿都已经快熄灯了,回去也太匆忙,不如在他那儿休息更好,反正都请过假了。
可张冽显然不那么想,挺认真地跟他说,“小家伙好几天不见我了,我有点担心它。”
白寅一听小家伙三个字,只觉得浑身都不得劲,为了怕他接着说下去,立时就应了,“那就回去吧。”
要知道,今天中午他睡醒了发现自己枕着张冽胳膊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僵硬了。他怎么会在这儿,谁能把他放在这儿,唯一的答案就是,他自己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