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抬起来的手。
找麻烦的人已经快吓的尿裤子了,好好的手指头忽然就被咬没了,黎信惊恐地看了一眼翘着二郎腿安坐在太师椅上的东西南,磕磕绊绊地捧着手往外跑,“有鬼!你是鬼!救命!救……救命啊!”
周易北看着掰断了黎信手指放在嘴里啃的鬼王,皱起眉头,这算是行善还是作恶?按理来说吃人是作恶,但是……黎信是个黑心商人,吃他算是行善吧?
黎信慌慌张张地冲了出去,一跤绊倒在马路中间,外面响起急刹车的声音,周易北走出去看了一眼,肚满肠肥的男人这会儿胳膊脑袋都和身子分了家,散落在卡车轮胎拖行的一路血迹里……是报应吗?
“嗯?”盯着血迹发呆的周易北忽然眼前一黑,他把手按在了捂住他眼睛的手上面,耳边响起声音,“一大清早看血腥画面看这么认真?又不做饭了?”
后背贴到了西南道长温热结实的胸口,周易北想起了自己昨天晚上的事,耳根发红,拉开了东西南的手,匆匆往回走,“我去做饭。”
西南道长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引起骚动的车祸现场,啪得关上了门。
……
安生的过去了三个月
延朝市
城阳区潍河路
昏暗的屋子里,一个古怪的身影面对镜子,时不时整理一下及腰的黑发,顾影自怜。
这个人没有穿衣服,身上的皮肤起起伏伏、凹凸不平,胸前挂着两坨肉,轻轻一动,肉球就左右晃来晃去。
这一身的皮都是一块块缝合起来的,乌黑长发连着血淋淋的头皮盖住他的短发,猩红的液体一滴滴流下来,穿着这件人皮皮草的人张口舔了一下流到嘴边的血,喉结滑动,带着半张参差人皮的脸对着镜子笑容阴森扭曲。
……
长江路二十八号
周易北把做好的宵夜端到了三楼,扭头看见他师叔正披着件大衣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夜观星象。
“师叔,外面冷,进去吃吧,”周易北走过去,桌子上一封白色的信函引起了他注意,上面落款是延朝市警局。
“拿去看吧,你应该有兴趣,”西南道长站起身看了他一眼,随口说道。
周易北打开信封跟着他师叔走进来。
“师叔你不想去?”周易北拿着这封延朝警局的求助信抬头看向东西南,警局想请道长协助破最近闹得延朝市满城风雨的连环杀人案,这个案子已经死了好几个人,每个死者肚皮上的皮都被人剪走了,疑犯连个鬼影子都没见,警局是悄悄联系上西南道长还特意嘱咐了这次协助不能外泄,毕竟还是要坚持社会主义科学发展观。
“我不和警局打交道,你想去可以替我去,”东西南喝了口粥,嘴角带笑,小师侄还真是越来越了解自己口味了。
“谢谢师叔,”易北说着话目光落到了西南道长修长的手指上。
有洁癖的道长想起来什么放下勺子,把看起来还干干净净地大衣从背上拉下来扔给了贤惠的小师侄,“有空帮我送去干洗店洗了吧。”
周易北抱着衣服点点头,“知道了。”
走在楼梯上,周易北把壁灯拉开了,心里喃喃着,太暗了师叔会看不见,摔倒了就糟了……虽然鬼王都知道西南道长就是瞎了也不可能在自己家楼梯上摔跤,但是碍不着周小道长他爱“师”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