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我在经年身上花多少钱,那是我愿意,我高兴,与你们无关。”
楚善文觉得自己一寸寸矮下去,在卓景龙跟前抬不起头来。
他会觉得卓景龙花在经年身上的钱浪费,源于他把那些钱想像成了他自己的东西。
云朵和卓景龙结婚后,卓景龙的钱就是云朵的钱,他是云朵的父亲,等同于这些钱也是他的。
卓景龙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毕竟你是朵朵的父亲,你们的家事不该我插嘴,但是朵朵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看到有人算计她,打她的主意。”
“怎么会……”楚善文冷汗哗哗的流。
一旁楚明月看着自己的父亲在卓景龙跟前,头都抬不起来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
父亲的羞耻便是女儿的羞耻,她很清楚自己的父母对云朵做了什么。
卓景龙转身下楼。
楚善文擦着头上的汗。
关上门,他嘀咕着,“也不知你妈去哪了,你去打电话让她早点回来,我们得商量下云朵结婚后盛世斋怎么安排。”
“爸!”楚明月气的直跺脚,“云朵刚才说的话你都没听进去吗,盛世斋是她留给她弟弟的东西,我们就不能不理她吗,好好过我们的日子不好吗?”
“你懂什么,盛世斋很值钱。”
“值钱又怎么样,我不稀罕!”楚明月也有她自己的骄傲,以前她最看不起云朵穷酸,可是现在她觉得她变成了自己曾经最看不起的人。
他们家穷到这种地步了吗?
父亲好歹还经营着建筑公司,他们家的生活水平一直都很高,她想不通父亲为什么总是盯着盛世斋不放。
“你懂什么!”楚善文冲楚明月瞪眼睛,“快去给你妈打电话,叫她回来!”
楚明月又委屈又生气,哭着跑出家门。
她蹲在楼下的花坛后面气的直哭。
好一阵她才平静下来。
拿出手机准备给母亲打电话。
一辆私家车停在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上走下来。
是周玲。
楚明月站在花坛后面,周玲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女儿正在看着她,她下车后回身和车上的男子挥手道别,她的脸上带着少女般娇羞的笑。
楚明月看的呆了眼。
母亲在父亲跟前从来没有这样笑过,她第一次发现,原来母亲笑起来这么好看。
周玲进了楼,楚明月才敢从花坛后面走出来。
那辆私家车开走了,她只来得及看清它的车牌号。
云朵回到盛世斋,继续过着每日制作宫灯的日子。
宁静而单调。
但却极为抚慰人心。
卓景龙每次到盛世斋来都会觉得身心愉悦。
在这里,好像时光也被凝滞了。
院里的枣树下有一美人,最重要的是,那美人会被他的目光盯的红了脸庞。
每天逗小兔子玩真的是太开心了。
卓景龙不禁盼望起他们的婚后生活来了。
与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每天下班后可以画画美人,或是帮她绘制灯扇。
也许还能有机会为她画一幅洛可可风格的油画。
“朵朵,这周末我们去卓园住吧。”他对她发出邀请,“可以带着经年一起,爷爷说挺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