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学生为什么迟到,以至于简逸完全忽略了他太过亲拟的动作,垂下睫毛轻声道:“刚才看到小乔的妈妈,突然想起了一些事……”
路西法瞧着心动,悄悄挪了挪拇指,假装擦眼泪拨了下那乱颤的睫毛。
撩拨得他手都酥了。
他他他不但瞎了,手也残了……
简逸坠在往事中出不来了,没有注意到这个动作:“我妈也是……那个时候,就那个时候我……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现在好像明白了,原来是我妈在……”
他说话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听不出来想表达什么,路西法拧起眉,捏捏还落在他掌心对方的手:“慢点说,我在听。”
简逸的手比他的软多了。
简逸却清醒过来,猛然望向窗外:“车,你不开……”
车子平稳快速地驶在路上,完全看不出无人操纵。
“它自己会动。”路西法盯着他的眼睛,“先说你哭什么。”
“没什么,触景生情,想起了我妈。”简逸吸吸鼻子,却是不愿意再多说话。
他被对方看得不大自在,扒拉下室友的手:“你快开车。”
路西法盯了他半晌,突然喊他:“简逸。”
简逸觉得眼睛有些酸疼,眨了两下才望向他。
“以后不要在外面哭,要哭回家再说。”路西法缓缓开口,像在安排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被别人看到了,不好看。”
的确不好看,简逸羞愧的想,哪个男人会在外面哭。
“你可以哭给我看。”路西法加了一句。
他这副勾人的模样,只能让自己看到。
简逸却是理解成了另一番意思,就算外面受尽委屈,回家还有室友包容他。
“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尽管告诉我。”路西法松开他的手,继续道,“我都会听。不敢的,不愿的,别人不能知道的,都可以说。”
果然,室友就是这么胸襟宽广的一个人,虽然平日严厉,却会在重要时刻慈爱,可以包容他的一切。
简逸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目光闪动,一把抱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怀里,半是撒娇半是委屈:“大哥……”
路西法:“!!!”心跳骤快,大脑一片空白。
不要这么突然啊!
他还是一手揽上简逸的腰,一手绕过肩膀,将他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你可以哭一会儿。”路西法最后憋出这句话,企图分散下自己有脱轨迹象的思想。
简逸更加感动了。
回到小区,简逸站在车库口等他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