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横扫过去。这一剑没能扫中王阔,但是却将王阔紧紧拽着的衣袖瞬间切断。李定身上针脚细密的厚布官服在白鸿剑面前,仿佛是一张脆弱的宣纸。
彭应之冲上前来,舍身挡在李定前面,也顾不得什么剑法招式了,将手中的短剑一顿胡乱挥舞,逼退了王阔。
王阔看着自己手中已经只剩下一小半的残缺的断剑,再看向李定手里仍旧闪着寒光、如同一汪秋水般的宝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等王阔反应过来,狂奔而来的季平便一边咆哮着,一边一头撞在他的怀里。巨大的冲劲让季平和王阔二人一起飞起来,二人几乎飞出去两米远,重重地砸在地上。
同样狂奔而来的防卫部的兵团战士也扑了上去,将王阔牢牢按在地上。季平眼疾手快,一巴掌拍在王阔的手腕上,打掉了王阔手中的一小截断剑。众战士七手八脚地将王阔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
李定在死神面前走了一遭,却没什么大的感觉。因为实在是太快了,发生的一切都在刹那之间,李定还来不及后怕。他怔怔地看向仍然紧紧握在手中的白鸿剑,澄澈的剑身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一侧的剑锋上有了一处不大不小的豁口。
正是费承所赠的堪称神兵利器的白鸿剑,在千钧一发之际堪堪救了李定的性命。
还不等李定如何感慨,一旁的彭应之如同一只发狂的狮子,狠狠揪住李定的袖子:“你你你……李定你……”
眼见着一向口齿伶俐的彭应之气的张口结舌、直翻白眼,李定立刻反应了过来,趁着彭应之捋清自己的舌头之前,他立刻道歉:“应之,你别生气,我也是担心失去这次宝贵的机会……我确实考虑不周,让自己陷入了险境,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彭应之气的呼哧带喘:“你可知你是我们的党主席?你可知你是我们的兵团长?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一介匹夫?一员斗将?你若是刚才……”
见彭应之不肯罢休,李定赶忙低头:“应之,我认识到错误了,我会在党会上作自我批评的,你别再生气了。”
彭应之勉强咽下一口气去,突然注意到李定的袖子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他瞬间脸色煞白:“克之,你受伤了……”
李定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手臂上那道不短的刀伤。眼见着刀口鲜血淋漓,自己的胳膊和袖子被血紧紧黏在了一起,李定这才感受到疼痛。
一旁的季平赶紧上来查看伤口,手持钢刀看守王阔的兵团战士见了敬爱的李主席被俘虏所伤,气的七窍生烟,狠狠地冲着王阔身上拳打脚踢。
“住手!我们优待俘虏!”李定大喝一声。
兵团战士恨恨地停手,赶紧冲上来给李定包扎。趁着李定的视线暂时不在这边,众人又都在照顾李定,季平脸色铁青地走到王阔身边,用尽全身力气又狠狠地给了王阔一脚。
彭应之发号施令:“季平,你带两名战士看守好王阔,给主席包扎好伤口。其他战士跟我一起上,把厅堂里的大大小小的蛀虫都给我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