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只要成品被吴军近距离地看一眼,吴国人既可以仿制出来。
这些威力巨大的武器技术,只能由工农人民军掌握!绝对不能被敌人盗版!
刘刚一把拉住季平,在这一瞬间,他心里十分平静:“你是师长,部队不能没有你!党员们!跟我上!”
刘刚此时的心里没有什么毅然决然,也没有所谓的悲壮。在生与死的瞬间抉择中,他的内心其实非常平静,甚至于他是凭借理智来做出的决断。
党员嘛!这种时候不上还等什么时候上?冲锋在前撤退在后,解放党员就是干这个的!
还在阵地上的几十名党员、政委齐齐怒吼一声,和刘刚一起,掉过头就向永备工事冲了回去。
季平一把没拉住刘刚,他愣怔片刻,就要跟着追过去。
李定一把拽住了季平的手腕,他十分冷静地说道:“刘刚说得对,解放党员就是干这个的。你是师长,你不是敢死队员。带着战士们撤!”
说罢,李定一转身,竟然也要冲回永备工事……
季平二话不说,拦腰将李定抱起,大步向大部队赶去:“克之!你是主心骨,你不是敢死队员!”
此刻,吴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冲到了营垒下面。他们奋力撕扯开最后一层铁丝网,争先恐后地向营垒扑来。
刘刚左手一桶油,右手一支火把。油桶的重量绝不算轻,对于刘刚这位有些文弱的前知识分子来说更是如此。生死关头,刘刚有如神助,拎着沉重的油桶健步如飞。
几十名政委、党员跟在刘刚的身后,冲上了投石车阵地,将油料泼在这些被固定在炮位上的投石车上。刘刚一扬手,燃起了熊熊大火。
他们又冲上了箭楼,将上面摆放的巨弩和连弩推了下来。这些沉重的大型战具摔在地上,顷刻间摔得粉碎。
潘濬远远看见了永备工事上冒起了黑烟,又看见灰蓝色的人影在摧毁箭楼上的大型武器。他瞬间就明白过来:“敌人要跑!全军压上去!杀!”
刘刚仰天大笑:“吴狗,你们来晚啦!同志们!撤!”
战士们扔下了手里所有的东西,甚至连头盔都扔了。他们冲下箭楼,冲出营垒,不要命地向大部队的方向跑去。
刘刚一边跑一边哈哈大笑,有些粗线条的他刚刚才意识到,自己从死神眼前走了一遭。他心里带着戏弄这些吴军的快意,乐不可支。
吴军终于冲上了营垒,他们的旗帜插在了这座让他们恐惧、被他们痛恨的灰色营垒之上。这时,刘刚一群人已经跑得很远了。
眼见着追不上刘刚一行人,吴军士卒们气愤地在营垒上怒骂着,一边张弓搭箭,向刘刚射来。
吴军手里的弓箭比工农人民军的手弩差的太多,刘刚这里已经濒临吴军箭矢的边缘了。吴国人的箭矢都失去了准度,四处飘飞,根本奈何不了刘刚一行人。
刘刚快意地笑着,经历了这次生死边缘,他感觉自己这个地主家的孩子真正成为了优秀的解放党员……就在这时,一支晃晃悠悠的流矢飞来,恰巧扎进了刘刚宽阔的后背。
刘刚感受到身后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痛,仿佛有人用烧红的铁条捅了进来。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当场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