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抗游击队的作战中投入了海量的资源和精力。
至于正面战场,蜀汉军早就放松了警惕。解放区内反攻的声音已经浩浩汤汤,一墙之隔的蜀汉大军却浑然不知。
清晨日出之前,孙承彦调集了三百架投石车——这是根据地全部的投石车了。此时,山间的薄雾还未完全散去,阳光还未到来,整个战场都笼罩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孙承彦凝视着对面的蜀汉军营寨,眼神有些迷离,显然并不仅仅在思考当下的战事。
诸葛亮不愧是一个天才,纯粹的书生领兵能有如此造诣的,天下也难数得出几个。蜀汉军即便已经放松了警惕,但营垒依然扎得十分扎实,厚实的营墙保卫在外围,里面的营帐环环相扣,各军互为犄角。即便是这个时代最为苛刻的军事观察团,也难挑出什么毛病。
但是,这样坚固的营墙在孙承彦的眼里实在是不堪一击。不只是物理层面的不堪一击,也在于对面蜀汉军的战心早就散了。
训练有素的战士们在略显凌冽的秋风中无声无息地站立着,在安静的动作下,永备工事的几道大门缓缓打开。三万工农人民军主力各部战士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沿着铁丝网预留出来的通道潜伏着,只等孙承彦一声令下,就随时可以发动凌厉地冲锋。
李定、季平和彭应之站在孙承彦的身后,四人站在高高的箭塔上。彭应之轻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
孙承彦眼神迷离,仿佛大梦初醒,像是喃喃自语一般道:“还没到时候……”
李定倒是气定神闲,他抚摸着箭楼的栏杆,向下方看上来的战士们频频微笑着点头示意。李定转过头来,拍拍彭应之的肩膀:“应之同志,你们教育部在交州的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彭应之一愣,随即便也低声向李定汇报了上个月的总结。彭应之不愧是头脑伶俐、记忆里超群,即便此时他手头没有任何相应的文件,彭应之也将一项项数据罗列得清清楚楚。
听着彭应之的汇报,李定频频微笑点头。就这样,在彭应之的汇报声中,箭楼上紧张的气氛渐渐淡去了。
天色逐渐泛起了鱼肚白,第一道耀眼的金光缓缓从地平面上闪烁而起,穿过远处的树梢,将金色的光芒撒在大地上。金光照在了箭楼上,也照在了箭楼上众人的脸上。
恰在此时,有一名负责传令的少年战士爬上了箭楼,眉飞色舞道:“司令同志,一切准备完毕,各部队等待指示!”
孙承彦原本迷离的眼神倏地聚焦起来,这位以脾气暴烈著称的年轻红色将军脸部的线条骤然绷紧,胡子如钢针一般根根分明:“计划开始!投石车部队,齐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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