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就在院子里面响了起来。
“滑杆我借过来了,你们赶快把人抬上来,送医院去啊!”
“爷爷都已经昏迷不醒了,还怎么坐……”
许酿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萧宇凤和张幺叔抬着滑竿走了进来。
今天的这一个滑杆和那天晚上的不一样,那天晚上是两根竹竿上面绑着一个凳子。
今天是两根竹竿绑着一床床单一样的东西,在萧宇凤的催促下,许酿在张幺叔的帮助下,把许爷爷给抬在了滑杆上面。
虽然是躺着的,可以怕他中途苏醒过来,忽然坐起来危险,萧酌酌又找出了之前把他的布带,把他的腰身和滑杆紧紧的绑在了一起,确定他不会掉落下来,这才目送着他们抬着人出了门。
萧宇凤看着站在门口发呆的萧酌酌,开口问道:“你不跟着去看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你说许爷爷晕过去了,是不是跟我说的那些话有关?
我脑子里面真的是缺根弦,你知道他的精神状况不好,我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话去刺激他?”
看着被紧急送医离开的许爷爷,萧酌酌又忍不住开始自责起来,不剪不断理还乱的心情,只能有几个字来形容,糟糕透了。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与其在这里纠结,还不如跟上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萧宇凤忍不住冲着她翻了一个白眼,这人的想法真多。
“那我去吧!”
就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一样,萧酌酌回到自己房里拎起双肩包,一路追了下去。
许酿他们的动作特别的快,就算是抬着一个人,萧酌酌也是在半路上才追到他们的。
期间也遇到了正在勘察路线的章鸿飞,简单的打了一个招呼,一行人几乎不做半点停留。
“那抬着的是无垢的创始人,上午的时候不是还精神都舍得给那一伙儿老头吹牛吗?怎么才一顿饭的功夫,就躺下不动了。”
有村民忍不住开口议论了起来,站在他旁边的村民,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你可别再说了,要是惹了章老师不高兴,直接撂挑子不干怎么办?
你们要知道,章老师可是许总请来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无垢,咱们别说修路,就连想想都不会成立。”
“哎……确实是个多亏了无垢集团,但愿老爷子能够平安无事。”
萧远山看着女儿逐渐消失的背影,又忍不住担心起来,这老爷只要是在酒坊出的事儿,那许总会不会翻脸不认人呢?
直到章鸿飞叫他,帮忙测量一下山壁的距离,才让他回过神来继续投入着手上的工作。
范东哲的车本来就停在镇上,几人迅速地将许爷爷塞进的后座里面,张幺叔在许酿的感谢之声后,一个人扛着滑杆,看着他们挤进了小车里面。
开车的是范东哲,许酿和林医生一左一右坐在后面照顾许爷爷,萧酌酌迟疑了一下,还是坐进了副驾驶。
车子一路上了国道,如同飞驰一样的往市区赶去。
车里面的气氛,安静的让人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