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鹤正扣着皮带,瞧林裴一副干坐着不说话的样子,忍不住骂道:“行了行了,你也别装纯了!不就是上个床?你他妈以前在E区又不是没见过!?”
林裴抬头看向何鹤,“我刚才听他的声音,他很舒服?”
“老子这么卖力,他能不舒服?”何鹤仰头瞥了眼林裴,“咋了?听硬了?”
林裴静静看着何鹤,宛如看着个智障,片刻后开口问道:“他没有出血吗?”
“出血?什么出血?”
“你上他的时候,他不会出血吗?”
“上个床又不是调教!”何鹤震惊了,“想什么呢你?”
林裴极轻地皱了下眉,看着地面上的东西,“这些什么?”
“润滑油啊!”何鹤白了林裴一眼,“林裴你不是吧!混E区这么久连润滑油都不认识?”
“这怎么用的?”林裴抬头问了一句。
何鹤看了会儿林裴,“你认真的?”
林裴点点头。
何鹤有些震惊,林裴这一脸认真的样子真他妈渗人,他感觉自己活见鬼了。
……
林裴从医务室走出来后,插着兜低着头,脸上瞧不出情绪。
他确实没想到,他从前对林斯干的那些事儿,原来已经称得上是性虐了。
林斯那段时间,身上的伤没好全过,他喜欢征服的快感,林斯也由着他,床上真的是什么花样都敢玩,觉得新鲜的他就对林斯用上试试,那时候不觉得林斯会觉得难受还是疼如何的,他潜意识里就没觉得林斯会有这种感觉。
林斯太强大了,给人以“他没有感情”的错觉,他从前不会去想,这个人会不会疼,他只知道这个人很耐玩,随便来没事儿的,他受得了。
你瞧一个人不顺眼,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是虚伪,是道貌岸然。
林裴不是个暴虐的人,从小到大虽说没谈过恋爱,但懵懵懂懂时也有过喜欢的小姑娘,知道要对人好,他把家人看得很重,对朋友真心以待,他对谁都客气,唯独林斯,这个人是他生命中挥之不去的阴霾,他直面他,征服他,将幼年的惊惶与怨恨一道摧毁。
如果没有林斯,他不会在这些年的否定中活得这么压抑,不用在乱伦和背德的泥潭中挣扎,林家人也不用活得如此战战兢兢,生怕哪天得罪了林斯便是覆灭之日。
林裴有足够多的理由去说服自己,你做的没有错,你不必自责,可那一瞬间,他一个人走过长廊的阴影处,他的手仍是忍不住轻微颤抖。
林斯是个怪物,掏出来一颗心却是干干净净,柔软得不像话。他不是住在塔中的莴苣姑娘,是钟楼里的卡西莫多。
林裴去了趟训练室,有些意外地碰见了白骁之。
瞧着文文弱弱的青年穿着身修长的军绿色训练服,眉宇间似乎有层阴翳,瞧不分明。
两人的视线对上了。
林裴抬手扯下了胸牌,朝露天训练场的方向看了一眼。
两人换了衣服,谁都没说话,一起朝训练场走去,在里头打了一下午。
夜色降临,白骁摘下了带血的手套,林裴抹着脖子上的血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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