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道,“某家是樊城守卫军的曲长,李振。今日就站在这里,你们谁来?”
“襄阳,屯长。”话音刚落下,顿时一个手持一根长棍的中年人冲了上去。
“杀!”中年人屯长话不多说,直接拎着手中的长棍冲了过去。
“哼,老子看你是活腻了!”壮汉曲长李振桀桀一笑,抡起手中的大刀,身体一跃,一式力劈华山,如同泰山压顶般劈向了手持长棍的中年屯长。
“嘭!”大刀与长棍碰撞,紧接着嚓咔一声,长棍断裂,大刀继续劈下,一抹刀光劈下,那个中年屯长被李振手中的大刀劈成了两半,一条血线从那位中年屯长的额头上崩现出来,紧接着血线从脑袋往下开始蔓延,最后在胯部停了下来。
“噗……”鲜血喷涌,中年屯长被劈成两半,肚腹中的肠、胃等等器官散落了一地,两半身体倒在地上,令人作呕。
“哈哈哈!不自量力,不自量力呀!”李振手中的大刀铿锵一声插入演武擂台上,双手敲打着胸膛,大声吼叫着。
中央观望台上,蒯良见了这一幕之后,本来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尤其是中年屯长肚腹中的器官散落了一地,更加让蒯良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咸,全都尝了一遍。
蒯良不由得看向身边的几人,路章面无表情,贾诩眯着眼睛像是要睡着了,刘磐一脸淡然,吴冲侧头观望。
不过片刻,又有一人上场,又被曲长李振劈死当场。蒯良忍不住低声道,“主公,不过是演武择将,都是军中兄弟,这……不用这么血猩吧?”
路章闻言微微摇头道,“敢上场就要有死的觉悟,此刻的仁慈对往后没有用处!”
“慈不掌兵!”贾诩淡笑着递了块锦帛给蒯良。
蒯良没有接下锦帛,欠身道,“主公,子柔身体不适,就先行告退了。”
蒯良霍得站起身来,然后朝路章拱了拱手,不等路章应答,便已经跑开了。
贾诩坐在路章左手侧,笑着说道,“主公,子柔虽然谋略无双,机智不凡,但是终究没有见过血腥场面,看来主公还需要让他好生适应一下现在的场面才行啊!”
路章微微颔首,说道,“文和此言有理,世家养士两极分化有些严重了,不过子柔才思敏捷,智计亦是不错,也就不好苛求了。”
说完,路章的目光便又转向了演武擂台上。
此时,第一座演武擂台上的曲长李振已经连续战胜了四场,四个上去挑战的人,都被李振杀死了。演武擂台上,已经留下了四具尸体,每一具尸体都倒在血泊中,彻底失去了呼吸,场下一个个围观的人想要上台去,却又不敢动。
就在这时,演武擂台下,一个身穿青衣,手中拎着一杆长枪的青年走了出来。
“我来陪你过两招!”声音平和中正,不高不低,却又使得场中所有的人都听见了青年的声音,坐在中央观望台上的路章,听见声音之后,循声望去,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顿时一亮,观其身形动作,便可见身手不凡。
这一刻,路章心中一动,终于有个能入眼的了。
霍峻拎着银白色的长枪,缓缓走到右侧顺时针的第一座演武擂台上,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四具尸体,眉头微皱,他冷哼一声,右手持着银白色长枪,双手抱拳道,“襄阳,曲长霍峻!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