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有点血迹,挺新鲜的。”他在寺里学武多年,十八般兵器样样都见过,在鉴别武器留下的痕迹上跟吴战山不相上下,冷兵器方面甚至还比吴战山知道得更多些。
“所以这是有人把詹森杀了,或者带走了?”吴鹏听说詹森在和平医院出现就往这边赶,无奈道路堵塞,等他连跑带蹿地过来,该炸的炸了,该跑的也跑了,连个尾巴也没捞上,心情当然是很不好,“不是说发现踪迹了吗?”
张衡耸耸肩:“车胎被人打爆了。”
“方向似乎不对。”唐骥忽然开口,“詹森从医院东边飞出去,这里是南边,综合时间来看,他是绕了个圈子又回来了?”
跑都跑了,还回来干什么?自投罗网吗?
吴鹏看了张衡一眼:“你没有看错吗?”
吴战山脸色微微一沉,张衡已经摊了摊手:“我想应该是没看错,要不然暗处的人为什么要打爆我车胎?”
这答案倒也很明显:当然是因为他追的方向是正确的,暗中的人为了阻止他追上去,才打爆了车胎。
“有可能是那些人在前方拦截,詹森不得已才绕了回来,但还是被追上了。”吴战山沉声说,瞪了儿子一眼,“现在重要的是,詹森是不是落到了研究所那些人手里。”
吴鹏率先提问:“如果是的话,研究所的人为什么来得这么快。我们是凑巧接到消息才赶过来的,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看他们这样子,又是拦截我们的车,又是在这里围堵詹森,倒像是早有准备了。”
这番话说出来,连吴战山都紧紧皱起眉头,不得不承认儿子说得对。
张衡想了想,看一眼顾颐:“会不会是有人透露了消息呢?”
“的确。”顾颐双手抄在裤兜里,也看了张衡一眼,“从张良打电话通知我们,到现在总共也没有多久。我们赶到的时候还来得及把微波炉扔出去,可见已经非常及时了。如果研究所不是跟我们差不多时间接到消息,根本不可能来得这么快。”
“好了。”吴战山不是迟钝的人,当然能觉察到顾颐难得地与张衡针锋相对,“这个我们回去再查。”
“那现在做什么?”吴鹏没好气地说,“忙活了一通,还是一场空。”
“怎么是一场空?”吴战山严厉地看了儿子一眼,“至少没有人伤亡,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这是我们的首要任务。”
“当然不算一场空。”从展会跑过来的鹿永华连忙打圆场,“我们不是还逮着一个吗?这回总会有点口供了。”不像上次,好容易活捉一个狼人,还是个弱智。
这么一说,吴鹏脸色也缓和了些:“是詹森的后代?”
寒云在圣光牢笼里,圣光牢笼在唐骥手里,所以吴鹏这个问题问的其实是唐骥,但却没得到回答——唐骥正盯着树上的箭孔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唐——”张衡似笑非笑地叫了一声,“想什么呢?这箭孔有什么问题?”
唐骥似乎才回过神来:“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有箭就有弓,这个比较扎眼,会不会有目击者?”弓这东西在日常生活里比较少见,一般人看见背个网球拍羽毛球拍的人可能不会注意,但要是看见有携带弓箭的,肯定会多看两眼。
“这个吴鹏去查。这附近的监控录像,还有居民。”吴战山很快下了命令,“回去寒云醒了我们马上就审问,看能不能从他那里得到点线索。”
吴鹏当头又被按下来一个烦琐的任务,也只能闷声答应了。鹿永华连忙说:“查监控什么的,我也能帮忙。不过,听说席勒先生马上就要到了?”
席勒的大名,即使亚洲分会的这些年轻猎魔人们也都有耳闻,吴战山更是在当年去美洲培训的时候亲眼见过,所以一提起这件事,也就暂时把詹森的事放下:“对。席勒先生带了多少人过来?怎么安排?需要我们订酒店吧?”
这是问唐骥了。分会的猎魔人们为了省钱可以在唐吴两家挤一挤,美洲那边过来的人可未必是这个作派,尤其是席勒先生,怎么可能让人家去你家里睡沙发。
唐骥点点头:“桑琳已经去订酒店了。席勒先生带了三个人过来,一个是他的随从康德,另外两个都是出身于美洲有名的猎魔人家族。”
他一边说,一边瞥了顾颐一眼:“其中有一个,据说家族里有血族的血脉,所以对血族的感知度特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