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屋子里,小女儿抽抽噎噎地跟王妃说着姐姐刚回来的“恶行”,“她给大哥准备礼物了,都没给我!娘,你看她!”
她口中的大哥,只是王府的一个庶子。说来可惜,平王不爱美色,平王妃膝下只有两个女儿,其他妾那里也是多年不下蛋,唯一一个庶子的母亲都是早亡。刘郁静指的就是宜安公主给这个庶哥哥备了礼也没给自己备礼,实在可恶。
大女儿娇若玫瑰,小女儿烂漫单纯,平王妃的容貌却如高山皓月般,令人仰之弥弥。她一边吩咐着大女儿回来后府上的事宜,一边听着小女儿告状,神色自始至终淡淡的。
直到她烦了,侧眼,静静看了小女儿一瞬。
刘郁静就像被人按了开关一样,一下子不敢抱怨了。可是她还是觉得委屈,自己这个姐姐太可恶了!别家嫡亲姐妹自小关系好,就她姐姐把她从小欺负到大,她自然也对姐姐从小讨厌到大。
平王妃问,“宜安真的没有给你带东西?”
刘郁静连连点头,她的奶嬷嬷也复述了公主的行为。
平王妃听完默然:大女儿调皮爱欺负人,不会这次又把刀子插向小女儿了吧?
一会儿,外头大丫鬟带着册子,把公主给王妃带的礼送了来,尽是建州好玩好吃的,不谈多贵重,心意自然是好的。默了,木兰交出册子,说自家公主有些累,明日再给王妃请安。
平王妃关怀问,“宜安病了?”
木兰汇报:公主刚回来,就嚷着头疼,神医去诊治了。
听女儿又病了,平王妃心中一叹,便让人下去了。她是想去看看大女儿,但是大女儿恐怕刚回来,没精力应付她,不如明日再见。一回头,看小女儿还眼巴巴地等着她。
平王妃淡声,“明天你去好好向你姐姐赔罪,不要惹她生气。”
刘郁静哼一声:不就是又病了吗?大姐姐有哪天不病呢。
见女儿不以为然,平王妃摇摇头,让人拿过册子,看了一番,把小女儿叫到跟前指点她,“你看你姐姐给娘带的礼,分量比你爹都要多。”
刘郁静没明白,“姐姐喜欢您呗?”
平王妃望着小女儿,“她知道你要来我跟前告状,就把给你的东西放到我这里了。不然你看,这些纸鸢玉钏什么的,娘能用吗?”
刘郁静扯过册子看了半天,这才抿嘴笑了。
平王妃拍拍她的肩,“真是傻姑娘,从小被宜安欺负,你怎么就不长记性。”
再说宜安公主那里,神医开了药后,她窝在窗前梨木榻上昏昏欲睡。等药来了,闻到那苦味,她一叹气,“让秦景过来。”
屋中服侍的人一听,互相看看:公主又要开始折腾秦侍卫啦?
秦景被叫来,见公主捧着一碗药,抬目看向他。
她眸子黑漆漆的,暗得发亮。看他半天,却不说话,只垂眼喝药,再抬头看向他。
秦景被公主这种痴望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却已经习惯了。
公主就这样看他一眼,喝一口药,再看一眼,再喝一口:男色秀色可餐,能利用就利用。
许是她想了他很多年,几日不见,她就心里各种不舒服。如今一见他,青年玉树临风什么的,感觉病都去了大半。
公主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觉得是秦景影响了自己,就把他喊过来,喝口药,看看他,果然觉得药都没有那么苦了。
唔,长得真好看,乌发垂落,星目剑眉,白皮肤,长睫毛,薄唇,宽肩窄腰……长得比女孩子还秀气!身形却凛冽如剑!
简直想打晕他往床上带!
想和他玩各种限制级床上游戏!
秦景即使垂了眼,也能感觉到公主那种痴汉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青年面薄,被看得面皮一点点红了——果然不管多少次,他都习惯不了公主这强悍的作风。
他担心她——总这样,被发现怎么办?
公主若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嗤之以鼻:太天真!本公主看上你,感恩戴德吧你!发现了又如何?本公主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