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也不管绿芜有没有反应过来,林九九就自己抱了布料,向宛妃宫里走去,既然拿了东西还是要往上孝敬的。
而刚才拿出去的东西也正是系统里面换出来的,系统没有意义,倒是贬低了一句:“你的心越来越黑了。”
“彼此彼此。”
林九九可永远记得系统一点儿都不肯通融的时候,要说心黑抠门,系统绝对是第一,她只能屈居第二。
收敛了心思,才跨入宛妃宫里,林九九就看见了一个不成人形的“人”,嘴里还大片大片的额冒着血泡。
这样的血腥的场面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撞入了林九九的眼睛里,吓得她脑子有些发昏,立刻转过了身去。
宛妃不在外殿,她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人身下还有长条凳,明显就是被打了板子,不过能打成那半死不活的样子,估计是犯了什么大错了。
“办完了事儿也不知道收拾收拾吗?你们是想要吓着娘娘还是让六宫非议娘娘?!”林九九未免有些不舒坦,厉声厉色的让人收拾一地的鲜血。
刺鼻的味道搅的她的胃非常不舒服,甚至有些想吐。
林九九现在是宛妃眼前的红人,这些宫女太监也不敢得罪,立刻就开始冲洗地板,而林九九也听见了地上的人含糊不清的话:
“救我,我不想死……”
还没死透,林九九叹了口气,打成这样估计也活不长,留下命也得废了,她整理了思绪回过头,那人颤抖着身子开始扭动,手脚并用的想爬出这里,凌乱的长发被鲜血沾湿,全都黏在了脸上。
她还在呼救,只是每说一个字都会有大量的血沫从嘴巴鼻子里喷出来。
场面太难看了,林九九吞了口口水就要走进去,却猛地一个激灵,她总觉得这个女人眼熟。
跨了跨步子,林九九的眼神受到了什么指引一样离不开还在挣扎的人,路过她身边的时候想要看个仔细,却猛地被她攥住了脚脖子。
那是怎样的力气?林九九都有些吃痛的想要踢开,最后还是忍住了低头看,她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惨死的花自。
还是,救救她吧!她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叫人,但宛妃这个时候已经走了出来。
林九九单膝跪地,挡住了被抓住的脚:“娘娘吉祥,奴才路过织造局给你拿了时新的料子,到时候让宫里的嚒嚒做衣服,一大一小您和小皇子穿差不多的,挺有意思的。”
“说的倒不错。”宛妃明显心情大好,笑了好几声,一直摸着新料子,嘴里还忍不住的赞叹这一回绣娘的能耐。
过了很久,宛妃才想起来林九九的事儿,却没有责怪的意思问道:“听兄长说你没有去科考,为何?”
“奴才愚笨,只有哥哥读过书,您安排他便好,奴才不想浪费名额,给您添麻烦。”
这话说的再漂亮不过了!林九九都想给自己一个大大的赞,而宛妃也很赞同林九九的识时务,总之只要有心腹参进去了就行,管他是哥哥是弟弟。
宛妃点点头免了林九九的礼数,居高临下的看着地板上的人:“胡姬,你不守规矩,奴隶的卑贱之躯居然敢爬龙床,该打!你不识大体,本宫传你来居然找理由推辞,该打!本宫可没有冤枉你吧。”
胡姬,居然是胡姬,林九九打了一个冷战,看着地上几乎都要成为一滩泥的女人,她怎么想都没想到会是今天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胡人。
那么美得人,这是得打了多久才这个模样,大概是她走之后就被人拖了过来。
宛妃和以前不一样了,这就是赤裸裸的谋杀行凶,可她做的一点儿压力都没有,甚至还笑的那么灿烂。
后面宛妃和林九九说了什么她一概不知,只是知道就在宛妃高兴的时候,胡姬已经在满是鲜血和灰尘的地板上停止了呼吸。
浑浑噩噩的出了宫,就听见了慕容轩拿了榜首的事情,更是知道今日早朝众臣集体上奏身体稍微好转的皇帝选秀。
现在连禁军里的小头目都有些跃跃欲试,谁家每个女儿呢?说不定就能换来一生的富贵。
只是林九九看到了今天的情景,心里就有了一个小小的种子,那个深宫吃人的手段实在是太多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待到内阁大臣离开宫里的时候已经入夜了,假皇帝卫霖今天终于是宣布“身体好了一些”,从而真的开始临政。
他还没有死,也不是真的中了毒,那些老不死的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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