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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九不管苏欣悦的脸色又多黑,立刻说道:“方才我听见了绿翘在一边嘀咕,说‘皇贵妃又怎样,还不是照样被打,比寡妇还不如’,皇后娘娘,区区一个奴才敢冒犯一国皇贵妃,您手下的人可真是好教养!”
“那也是本宫的奴才,自有本宫来教!”苏欣悦气的要跳脚,只恨自己没有带更多的人出来。
“那可不行,刚刚您和阿史那越清可越俎代庖了,不过教训一个奴才罢了!”林九九将绿翘狠狠地丢在了地上:“送她去伺候北三所的主子们,一定要是贴身伺候!”
绿翘立刻爬跪起来,在林九九的面前以头呛地,铁了心不要离开,鼻涕眼泪一起流了下来:“皇后娘娘开恩,皇贵妃娘娘开恩,奴才不要去,奴才愿意挨板子,奴才不要去。”
吓得连狡辩都不会了,林九九总算是泄了心中的火气,平静的看着苏欣悦,这一局她没有丢昭阳宫的脸。
饶是她不愿意日日争宠,但也总有人心怀叵测,日后她就要把这个宠妃祸国的罪名坐实了!让这些人看看什么叫做猖狂。
苏欣悦气的浑身发抖,只说出:“你!”。
其他的话似乎都卡在了喉咙里面,林九九也不在盯着她看,而是低头看着还在磕头的绿翘,指着绿芜说道:“去给她磕头道歉。”
苏欣悦跺了跺脚,绿翘迟疑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更大声的求饶:“绿芜姐姐,奴才是犯贱啊!奴才不该压住您的,奴才错了!”
北三所,所有宫女都不愿意去的地方,那里有无数发了疯的妃嫔,虽然她们都没有了复宠的可能,却终究被奴才金贵,经常都有被精神病妃子虐待致死的宫女,抬出来的时候往往都不忍直视,死不瞑目。
绿翘吓得魂都没了,只剩下孤立无援的苏欣悦,她看着地上骂骂咧咧的阿史那越清,以及还在磕头的绿翘,当即白眼一翻,急火攻心的晕了过去。
这场闹剧以皇后完败告终,她气的昏了过去,而花自也赶了回来,林九九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阿史那越清移交给了九门提督,任何人不许带走。
说是这么说,在大朝会的节骨眼上,大魏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最后都会是慕容轩给可汗一个面子放人,这样大家日后好想见。
林九九就连慕容轩和突厥破冰的可能都已经想好了,但这边的绿翘机器人似的磕头,连血流了满头都不知道,那样子还是怪渗人的。
“把她治好,送回凤仪宫,至于皇后娘娘,赶紧宣召太医会诊,再去一个人寻皇上来。”
也许正是这一句话拉断了绿翘心里的弦,她磕头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很快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与苏欣悦如出一辙的晕了过去。
皇后气晕在皇贵妃宫里,说出去总归是不好听的,林九九愣是等到慕容轩来了,才让人将皇后送出去。
只要在稍加控制流言蜚语,很快就能变成皇上宠爱皇贵妃,皇后急火攻心气晕了。
总好过皇贵妃恃宠而骄,林九九撇撇嘴,被人攻击久了她反而有些在意起自己的名声来,毕竟鸟都要爱惜羽毛。
“你这儿,天天都这么热闹?”慕容轩看着这帮人忙进忙出,特别是看见绿翘之后更是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
林九九头也不抬的坐在软榻上,一边的袖子已经被整齐的剪开,而一截皓腕暴露在空气中,上面有一道醒目的疤痕,长的有些可怕。
阿史那越清这手真黑,林九九咬着牙让太医上药,每过一遍她都觉得钻心一样的痛,若是真的打在了绿芜的脸上,她也不敢想下去。
毁了容以后定是活不下去了,又或者阿史那越清这一手就不想要绿芜活着,直直奔着头去了。
“谁伤的?”
慕容轩的声音不大,却回荡在整个大殿中,震的人胸口闷闷的痛,太医差一点就把消毒的毛巾戳进林九九的伤口里。
“嘶!你先站着别动,让太医给我包扎完伤口。”林九九对着慕容轩怒目相向,随后像是换了张脸一样,好声好气的问太医:“这伤口有多深,会留疤吗?”
“伤口不浅,但万幸的是娘娘穿的衣服厚了些,多多少少卸掉了几分力气,否则看袖袍裂开的样子,这一下一定深可见骨。”太医吞了口吞水,故作镇定的拽着自己的胡子:“只是,只是这鞭子打的快,撕裂了手腕几处的肉,虽然没有伤到手,但以后一定不能做重活了,至于留疤,太医坊刚收到了几株雪莲,可以用古方‘雪莲生肌丸’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