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口茶水的慕容习长眉一挑,有几分诧异,“是了。苏大人好嗅觉。”
苏龚正笑笑没再说话,而是细细地品着这杯香茗,入喉时带着些苦涩,过了喉咙时的清爽,再者便是余味甘甜,就连不太懂茶道的他也忍不住感叹一句,“好茶!”
“苏大人近日来可不像是喝茶的。”慕容习扯开了话题。
对于这种直接进入主题的聊天方式,苏龚正其实还不算特别习惯,但好歹也不会觉得奇怪。他点了点头,“是如此,前些日子那件事,我答应了。不过据说大人,您也要一起去荆州?”
慕容习的手指摩挲着杯壁,微微颔首,“是,我也要一同去。不过我是微服出巡,而主要事情还是你来做,功绩也是你的。恰好统领就在今年五月到了年纪,你是来得及的。”
向来坐得稳的苏龚正听了这会也不禁有些心胸澎湃,他抿了抿唇,“此话不假?”
“我可有需要骗你的缘由?”慕容习似笑非笑地瞧了一眼对方“我需要害你?需要借助你的势力?还是需要你帮我做什么?”
顺着这个思路,苏龚正捋了一遍,最后也只能老实点头,“你确实什么都不需要我。”
慕容习并没有乘胜追击,“所以我们这只是合作关系。看着天要下雨了,你先回去吧。”
苏龚正抬头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不远处的山上似乎在电闪雷鸣。
这天怕是要变了。
苏龚正的府邸离九门提督府还有点距离,他匆匆辞别慕容习,快步上了马车。
终于是在第一滴雨落下的时候回到了家中。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林尚书站在窗前,将那窗户给收了起来,“下雨了。”
“是啊,下雨了。”林九九躺在床,林夫人则是坐在床边,握着女儿的手,时不时地轻揉捏着她手上穴位。那是她当年生孩子后一个老大夫教的,说是可以防止坐月子时着凉等事情带来的后果。
“小李子。”林九九忽然朝外喊了声,一个小太监快步走到门口却没有进来。
“你去拿件斗篷过去,告诉皇上,如果雨大了,等会就别过来了。”
“嗻。”小李子忙去偏殿拿东西,拿完又快步朝外走去。
林尚书摇了摇头,他摸着自己没有胡子的下巴,“皇上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还要你派人去交代。”
“这是夫妻之间的乐趣。”林九九翻了个白眼送给自己的便宜老爹。
“对了,你这次唤为父入宫是有什么事么?”林尚书可不觉得自己的女儿是真的想自己了,毕竟要知道他们前几天才来宫里头看过皇子。
这个时候,林夫人起身打算走去外头。这父女两谈事多半是家国大事,自己一个妇道人家,不太好在旁边听着。
林九九一把抓住林夫人的手腕,笑着眯了眯眼,“娘,你坐在我旁边,我就和父亲说些话,没事的。”
林夫人笑笑,也就随了女儿的意见,继续坐在床边安安静静地替她揉压穴位。
“您知道这次的荆州大旱吧?”
一听这话,林尚书就知道对方要问的问题了,他轻叹口气,“这荆州不是第一年颗粒无收了。”
林九九一愣,“怎么回事?”
“荆州虽然不如苏杭扬这几州的粮食多,但是作为交通枢纽他也算是一个存粮颇多的地方。只不过这些年,颗粒无收,粮仓里头的粮食也不够了。”林尚书缓缓道来,“天灾还是人祸,谁知道呢。”
昭阳宫中,角落的炭火将整个屋子都烧得暖和起来。
林九九满脸好奇,“这和人有关系么?收成不都是看老天的意思么?”
站在窗口的林尚书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荆州并非鱼米之乡,他多数粮食来源于粮仓和外调。因此会需要到赈灾程度便是粮仓出了问题,而这粮仓想来是地方官里头最为肥美的差事。”
即使心里头已经有了猜测,这会听见真相林九九都禁不住愣了愣,随后抿了抿唇,“所以是有人偷了粮仓的粮还是?”
林尚书摇了摇头,他坐在离床边不远的椅子上,“这些话其实我不该同你说的,后宫不可议政。只不过今儿你问了,我也就说了一次。这粮食偷是不可能偷的,但如果是多年大水等恶劣天气便可能导致里头的谷子发烂,这也是粮食没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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