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和苏欣悦同个老师所学,只不过苏欣悦不知道罢了。
林九九兀自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不知道苏姑娘师从何人?”
苏鬟犹豫着将几个老师挑挑拣拣地说了,“是父亲大人前些年寻着我的时候派人偷偷教我的,那会我还不知道自己是他女儿呢。”
这回答倒是滴水不漏,若是自己有什么疑惑也只能够去问苏太傅。但是林九九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大漏洞。
前头谈话似乎进行得极为顺利,被花自压在后头的苏欣悦口中塞着一个伺候囚犯的口球,双手被绑在身后,即使如此她还是使劲地挣扎,眼中迸发出无限恨意。
这间屋子并不在殿内的任何地方,而是在大殿的暗室。
苏欣悦能够通过暗室的缝隙瞧见苏鬟,但是苏鬟却看不到她。
如果说之前在大牢的那些事让苏欣悦失望,那么现在就是将她的心踩在脚底下蹂躏碾碎!
自己最为敬佩的父亲其实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将自己拉来做挡箭牌,而自己最为信任的丫鬟才是真正的苏家大小姐,这是多么令人可笑的一件事。
苏欣悦想要笑,但是口球却让她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眼泪从眼眶里流出,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地板之上。
苏欣悦一直以为自己是京都第一美人,谁知道自己却是一个笑话,实打实的笑话。
本来极为用力压着对方的花自这会却卸了力气,苏欣悦也没有再挣扎,她就这么脑袋贴着那墙壁滑了下来,又哭又笑,脸上的表情变化得极为诡异。
苏鬟说的那几个老师都是苏太傅请来教导自己的,那个时候自己还觉得极为欢喜,觉得苏太傅真心是疼爱自己。
现在想来,自己多半只是一个借口。那些老师多半是去教苏鬟的吧。
自己活了二十余载,原来都是笑话。
花自就这么抱着双臂看着对方,眼中一点怜惜的神情都没有,仿佛就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爹爹对我是最好的。”
“前些日子他还把那白日观影墨砚给了我。”
“爹爹可能太疼我,所以对我却是不太严厉。”
一字一句都像是拿着针在扎苏欣悦那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白日观影墨砚苏欣悦做姑娘的时候求了一年多,苏太傅都没有松口,这个时候却直接给了绿翘。
严厉?苏太傅对苏欣悦极为严厉,他说是为了她以后好,所以要严厉些。他说以后她要走在众人之上,自然要守着许多规矩。
哈哈!
苏欣悦闭了闭眼,她眼中浮现出自己这些年经历过的种种。
再次睁眼时,苏欣悦的眼中便只有恨意,熊熊燃烧的恨意要将她整个人都燃烧殆尽。
她就算是死也要带着苏家一起去地狱!
“苏姑娘这是身子不适?”林九九又抿了口那口苦药。
苏鬟脸上浮现红云,“臣女想如厕。”
“去吧,红英带苏姑娘过去,莫要怠慢了我们的客人。”林九九微抬下颚。
“是。”宫女里头叫红英的忙低头应下。
苏鬟起身朝人福了福身子,“多谢娘娘。”
看着苏鬟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昭阳宫内,林九九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她微侧首朝躲在暗室里的花自说道,“带她出来吧。”
哭得眼泪鼻涕糊在脸上的苏欣悦被一脸嫌弃的花自提着丢了出来。
林九九看着自己面前这个邋遢得不成样的苏欣悦也是心情极为复杂。两人好说也在宫里头斗了几个月,对方也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模样,这会却变成了这么一个任人欺凌的样子,她自己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九九,看到我这样你开心么?”苏欣悦颓废地坐在地上,头上的发髻早就凌乱不堪,脸上更是素面朝天,还有几分苍白,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以前的思凡华服而变成了白色的长袍。
“没感觉。”林九九淡淡道。
阿骨朵麻溜地将一边的那盏药递了过去,讨巧地笑道,“娘娘,喝药。”
看着那黑咕隆咚,苦不堪言的药,林九九极为傲娇地扭开脑袋,手却接过了东西,仰头一饮而尽。
苏欣悦的眼睛看到了阿骨朵,她还记得曾经在花园里头发生的事,当时跪在地上求自己的是对方,现在呢?
哈哈。
苏欣悦笑得眼泪再次落下,她是弃子,一开始就是。现在就连自己以前看不起的宫女都过得比自己好,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被在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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