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地看见她脸上的那似笑非笑的唇角,心里极为害怕,说话时牙齿都在打颤,“小,小姐。”
“你说你吃了我苏家这么多粮食,你是不是该回报我们了。”苏鬟转头正失对方。
画儿知道这次自己是在劫难逃,她白着一张脸,心里头不情不愿,但却不得不点头应下,“希,希望小姐,能够能够帮奴婢告诉大人,幸能相识。”
苏鬟一愣,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画儿已经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外头的人没有带着火把,但却能够让人隐隐约约看见一个样子,画儿暗自咬了咬牙,“请问各位壮士有事么?”
那人远远瞧了眼,大手一挥,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就在画儿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忽然背后一阵风过,一个人拎着将她带走了。
苏鬟躲在马车最里头的位置,手里拿着一根银簪,就想着等会如果有人进来自己就拿这簪子扎伤对方然后跑了!
前头过了很久都没有丝毫声音,苏鬟心里害怕又不敢乱动,她浑身几乎僵直地在那里做了很久,久到外面晨光微熹。
苏鬟偷偷地透过车窗帘子的一条缝隙往外看去,外头没有人!
苏鬟连滚带爬地逃出马车,她一眼就看到歪在一边的车夫尸体还有滚落在很远的那个车夫的脑袋,吓得她整个人眼睛都瞪圆了。
鲜红的血染红了马车的前头,幸好那两头马还活着。
苏鬟用马车里头的刀子割断绳子,匆匆翻身上马,她身上还有一些钱,这里离下一个地方不远了!只要她赶到那里就能够获救!
长长的软鞭落在马臀上,马儿吃痛地往前跑去。
昭阳宫。
林九九悠悠转醒,她这才发现身边的被窝已经凉透了,看来那个人醒来很久了。
“阿骨朵。”林九九掩唇打了个哈欠。
因为林九九并没有打算再找贴身宫女,再加上那次林尚书夫妇来宫中确定了阿骨朵的身份。阿骨朵这个时候在昭阳宫就算是半个贴身宫女,但又不像先前贴身宫女那般拘束。
相反就是阿骨朵那种不拘礼仪让她喜欢上对方待在自己身边。
“来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声过,只见阿骨朵就像是一团火焰般跑了进来,她脚上那银光闪闪的铃铛极为显眼。
林九九愣了下,她可记得昨天阿骨朵脚上还没有铃铛,再加上对方虽然行事诡异,但却不是喜欢暴露行踪的人。
“好听么?”阿骨朵看林九九盯着自己脚上的铃铛,笑嘻嘻地在她面前转了个圈,那铃铛又是一阵清脆的碰撞声。
林九九皱了皱眉,“哪来的?”
阿骨朵坐在床边,一把握住她的手,“喏。皇上身边的一个什么侍卫,我记不清!”
林九九很想问一句,你这不知道是谁你就乱收,等会是定情信物,你这是要把自己卖了都不够用?
但是想了想,林九九还是没有开口,她揉了揉额角,“退回去吧,你喜欢我给你买。”
慕容轩身边的多半都是一些单身多年的暗卫,难得碰上这么一个活泼靓丽的美人,他们难保不是心生喜欢。
这么一想,林九九就想到花自。自从绿芜死后,花自虽然尽量表现得和平日里没什么不同,但还是寂寞了不少。
林九九倒是有几分想要牵红绳的想法,只不过生怕戳中花自心里头的伤口也就作罢了。
“我们这里有些习俗,男女未婚前尽量不要收贴身之物。可能会是定情信物。”林九九还是决定把事情说清楚让对方自己决定。
阿骨朵眨巴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听完后眉头一皱,“不会吧。我看他不像啊。”
“你们接触很多次了?”林九九追问道。
平日里阿骨朵并不单单在昭阳宫,自从苏欣悦被关,她除了几个不该跑的地方,其他地方几乎都跑了,活脱脱一个撒野的小孩子。
阿骨朵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她甚至伸出手指认认真真数了数,“好像有十次了。”
“十次你还记不住名字?”林九九嘴角一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为那个人还没萌芽的爱情默哀一下。
阿骨朵把脑袋瓜摇得就像是拨浪鼓,她鼓了鼓嘴,“你们汉人的名字太麻烦了,什么字,什么号,我也不爱记。能够记住你就够了。”
简简单单的话语,也许阿骨朵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但是再林九九的心头却是一阵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