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着清茶秉烛夜谈,一谈就是一夜。
清晨,苏龚正被慕容习派人送回院子。他揉了揉太阳穴,整个人都有些疲惫,这熬夜通宵果然是不适合自己。
但是现在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慕容习回到屋内,提笔在白宣小纸上头写下昨夜知晓的事,随后朝着窗户吹了口哨,忽然一个黑色身影出现在窗口。
“五百里加急,务必亲自送到皇上手中。”慕容习将加了蜡的小筒递了过去,里头放着的正是刚才他所写的东西。
“是!”黑影应下后便消失不见,抬头时,天空中宛若飞过一只飞鸟。
慕容习回到屋内,蜡烛早就燃烧殆尽,他靠着椅背微微眯眼休息,这苏太傅着实是大胆,手也伸得太长,就会不知道除了荆州,还有哪儿是他的触手碰到的地方。
两日后,京城,昭阳宫。
慕容胤匆匆从外头赶来,身上的大氅都带了雨滴,他脱下抖了抖,交给身后的无花,自己大步迈入内殿,这才暖和了些。
他瞧了眼,屋内并没有小孩子,只有两个大人坐在榻上。一个满脸怒容,一个满脸担忧。
慕容胤在火炉旁暖了一会手,“气生完了?生完了就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可不觉得你是哪种大半夜无所事事让人叫醒我过来的。”
“老师,你看。”慕容轩将自己先前紧紧地攥在手心里头以至于都皱成一团的纸递了过去。
慕容胤瞧了一眼,随后无花上前将纸接过在他面前摊开。
纸条上头的字并不多,但却让人胆战心惊。
慕容胤越看眸色越发深沉,“这是谁送来的?”
“慕容习。”
“原来如此。”慕容胤自然是记得那个为数不多活着的皇子,他点了点头,“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师父以为呢?”慕容轩不答反问。
慕容胤微挑了长眉,屈指敲人额头,“为师这是在问你。”
“不如你们二人各自将想法写在纸上,再看看是否相同?”林九九托腮说道。
“好。”二人异口同声道。
下人取来纸笔,二人各自在上头写下自己所想的计谋,途中还时不时地想要搞些小动作偷偷看对方的。最后在林九九的监督之下,这师徒二人还是乖乖地写好了。
他们将纸折起,互相看向对方的眼睛,似乎想要从眼神里头看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瞧着这两个九五之尊,犹如孩童一般的赌气,林九九无奈摇了摇头,“我数三下,你们一同展开,若是相同那便平局。其余便看后来如何?你们觉着呢?”
“那如果有人故意晚开了呢。”
“自然是那个晚开的输了,若是你们一同晚开,那么你们便一同输了。”林九九言笑晏晏,她伸手拿了一颗葡萄,慢条斯理地剥开外头的果皮才缓缓送入嘴里头。
慕容胤和慕容轩对看一眼,随后都点了点头,这个规矩很公平。
“那我开始了啊。”
林九九从一旁去了手帕,擦拭干净手上的葡萄汁,笑得眉眼弯弯,宛若偷腥的小狐狸,“一,二,三。”
两张纸同时出现在众人面前,林九九瞧了一眼,颇为诧异地瞧了一眼二人,抚掌而笑,“这可就是平局了,你们当真是师徒,这心有灵犀的程度,我都甘拜下风了。”
二人分别看了一眼对方写的,又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异口同声道,“看来此计可行。”
此时,荆州城外,一女子缩在树下瑟瑟发抖,她身边那匹马早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晨光微熹,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女子这才悠悠转醒,她抬头看去,心生欢喜,终于天亮了!
这个女子正是从京城跑出来的苏鬟,她这个时候满身污秽,头发也是脏乱不堪。这一路没有马夫也没有画儿,她基本都是走的山路,自己找路走,自己跑到了这个地方,所以也导致她么有地方去洗漱。经过那件事后她也不敢停下,一路便是加急赶路,
城门按时间大开,守城的官员看过通牒后,虽然有些纳闷,但也没多问就让人进去了。
苏鬟忍不住拉住一个守城士兵,“请问一下,太守府在哪里?”
士兵厌恶地拍去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随后还是尽忠职守地指明了道路,随后提醒,“姑娘若是要去还是先去洗漱一番好。”
“多谢。”苏鬟偷偷往人手心里头塞了一个小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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