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太多了。陈姐,废品一斤卖多少钱?这些我们装上,然后上秤称一称。”
陈珍“哎哟!”一声,道:“不值几个钱!我不一早就说了吗?你们看着喜欢就挑了去,我不收钱。”
“不行。”白毅温声:“多少便是多少,就当是卖废品给我们。”
赵琦点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你们这么帮我们,我们心里可感激了。如果当成买卖来,以后我们还想接着来麻烦,也好意思上门呀!”
陈珍见他们如此坚持,只好道:“废品不贵,一斤也就一块钱左右。这顶多十二三斤,那就十块钱吧。你们年纪轻轻就做起生意,肯定也有不容易之处。我们这边三天两头有废品,如果能给你们带来一些收入,你们有空就自己找过来。”
“谢谢!谢谢!”赵琦真诚道谢,掏出十块钱递上。
陈珍留了他们吃饭。
“不了。”赵琦道:“我们还要赶路,傍晚得赶车回惠城。”
陈珍忍不住笑问:“小赵,你真的是惠城人吗?我听多了,发现你的口音好像南方来的。”
赵琦笑赞:“您真是厉害!我从小在南方济城长大,读书也在那边,所以说话带着那边的口音。”
“济城?!”陈珍惊呼:“这也忒巧了!我先生就是济城人,我们阿南就是在那边生的,所以叫‘阿南’。老大老二出生几年后,我哥就出国了,我带着一家大小来省城投靠我爸。公婆还在的时候,先生时不时会回去。后来老人家都没了,我们就没再南下。一晃我们都十几年没回去了!”
赵琦也很是意外,想不到在这里竟能遇到半个老乡。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人生四大喜事之一。
她开心笑道:“太巧了!我爸妈现在都还在济州,我们过一阵子也要南下回济州呢!”
陈珍笑哈哈转身,大喊:“他爹!你快来!他爹!这儿有你的老乡哎!”
她的话音刚下,一个六十来岁的粗壮汉子走了出来,穿着背心,脑袋光秃秃,眼睛眯成一条缝。
他张望来去,问:“啥?啥老乡?”
赵琦听他的口音憋不住笑了,南方人来北方生活,口音改得不纯正,听着不南也不北,就好像她的口音一般。
陈珍拉住老伴的胳膊,解释了赵琦的来历。
“她说她老家在惠城,一家子都住在济城。她是在济城长大的,家现在都在那边。”
大叔打量赵琦,小眼睛眯得差点儿瞧不见。
“哟!这是哪里来的小仙女?长得也忒好看了啊!济城来的?那就是小老乡啊!”
陈珍歉意介绍:“我老伴以前是搞会计算账的,整天看数,后来弄成了近视眼,没眼镜就会瞧不见。这两天眼睛摔坏了,店里缺了镜片,说后天才能弄好,所以他暂时没能戴眼睛,看人看东西的时候难免怪怪的,请不要介意。”
“不会不会。”赵琦上前跟大叔握手,道:“大叔,你是济城哪儿啊?我家在城南中山街附近,离海边不算远。”
大叔笑哈哈回握,朗声:“太近了!太近了!我老家在中山街后半截的八号巷。”
陈珍赶忙在一旁补充:“他叫候丙升,甲乙丙的‘丙’,升起来的那个‘升’。”
赵琦从善如流,喊:“升叔,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