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将来如何,她也是我们黄家的孩子,总比流落在外的好。”
紧接着老太太低头嗟叹道:“这世上巧合的事情多了,都分不清什么是巧合什么注定了!”。
“是呀!”黄恒心想今日这事太过顺利,但又说不出哪里怪异,也许是自己想太多了。
西厢阁
伊人回了院落,洗漱一番后,便上了阁楼,准备休憩。
“小姐,夜里凉,我把窗户关了吧!”邱香说着就关上了窗户。
“嗯!今晚辛苦你了,往后还要劳你照顾。”
“小姐,瞧你说的!可不要折煞奴婢了,今晚我就在小姐这里守夜吧,小姐放心休息。”邱香边说边朝伊人走来。
伊人不失礼貌的笑着说:“不必了,我睡觉没那么多规矩,你自己也早些休息吧!”
说完就上床躺下,邱香见状便不再多言,讪讪的把门带上走了。
伊人看准时机,便悄悄拉开阁楼阑干的门,望邱香走远,连披风也不披就下了阁楼,蹑手蹑脚的来到耳房。
伊人压低声线的在门口叫了声蔷薇,蔷薇一听是小姐的声音,倏然下了床去开门。
“小姐!你怎来了?还穿这么单薄。”
蔷薇拉上了伊人的手上了阁楼。
“我睡不着,想找你聊聊”伊人裹着被,盘腿坐到茶几前。
“小姐还真像个孩子,今个小姐问蔷薇太多问题了,小姐今晚还想聊些什么?”蔷薇上前递了杯茶。
“你先坐,我想问你,你觉得邱香怎样?”
蔷薇坐到她身旁说道:“邱香姐姐,是大夫人身边陪嫁丫鬟连嬷嬷的侄女。”
“原来如此”伊人嘴角上扬,心想眼线确实要贴身边人来做。
蔷薇见小姐不说话,又继续道:“不过,原先这邱香是二少爷院里的人,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被大夫人给调了回去,当初府里的人还在议论,可能是少爷想收她做通房丫头,可惜是大夫人不肯。”
伊人一听,回想起今晚在家宴上,邱香和黄礼中就眉来眼去。
临走时,邱香还不忘回头多看了黄礼中一眼,她就觉得有猫腻,果不其然。
又问:“那今晚这固媛怎么了,她脸上的伤?”
“她的头是今天大夫人弄的,大夫人一听你要回府,谁知,就把气头全都压在了少夫人身上了”
“那正厅上的一对尸体也是周氏的杰作?”伊人生气得直喊周氏,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草菅人命。
“小姐,你小点声!我们这些下人都已经习惯了,小姐你又刚进府,这大夫人可是惹不得,就连老爷也怕大夫人!”
伊人当然知道黄恒为什么怕大夫人,他不是惧内,他惧的是那个女人背后的娘家势力。
想不明白的是明明周氏知黄恒有家室,为何当年还要嫁给他?难道是彼此都爱慕?
想到这,伊人摇了摇头,讥笑的自言自语:“不对!怎么可能!”
“什么?小姐你在说什么?”
“噢!没事,我还想问,今晚怎没见我父亲的妾室。”
“不瞒小姐,大夫人不喜玉娘,所以一般家宴和客宴都不会去请的,这事老夫人也没说什么。”
那玉娘岂不是老太太为了气周氏的摆设。
一想到这,伊人莞尔一笑,对着蔷薇说道:“我困了,我先去睡了,你也去休息吧!”
说完就拖着被子上了床,蔷薇溺爱的笑着收拾茶几,心想这小姐还真是个孩子,说什么就什么,性格如此跳脱。
日子稍纵即逝,院内的蔷薇含苞欲放,到处铺满鲜花,枝桠弥漫淡淡幽香。
伊人正在床上浑浑欲睡,朦胧间,她看到一把沾满鲜血的寒剑朝她挥霍,可她始终看不清到底是谁要杀她。
剑离她只有一步之远,倏然间先生挡在她的前面,血染红了素衣,染红了眼睛,梦里她一直攥紧先生的手,耳旁恍然听到先生说报仇!要报仇!
一猛然,她睁开了眼睛,起身而坐,胸口一直难以平息,口干舌燥。
心想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沙哑的声音喊着蔷薇,蔷薇进来有些错愕:“小姐,天还没亮呢!怎起来了”
邱香也进来了,见伊人额头冒着细汗,又见橘红色的衣领和后背一块薄汗,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兴许是屋内闷燥,被子太厚了”说完,起身便开了半扇窗。
“小姐何不再睡会,邱香等会再叫你”
“不必了,替我梳洗吧!”
蔷薇出门打了盆清水。
邱香一再劝说时辰尚早,若起得早,等会向老夫人请安会没精神。
见伊人沉默的坐在镜前看着她,就不再敢多言。
伊人知道她何用意,前几天刚来的时候,她故意不唤醒自己起床,还忽悠蔷薇不要打扰我休息,结果就因贪睡而错过了请安的时辰,大夫人借此还训斥一顿,都怪自己太过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