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掌门您信不信,我敢打包票,这场比试肯定会是那个女修获胜。”
季清酒也来了兴致:“何以见得?”
然而辛夷确实故作神秘地没有解释,只是用下巴朝那里指了指,示意他接着看下去。
只见擂台上,吴怜儿仍在躲闪着,倒是一旁的严康,以神识控制着机关兽攻击,此时已有些力不从心,额头上沁出了薄汗。
吴怜儿抓住时机,在心中大喊:“前辈!”
灵光一闪,一枚银簪瞬间从她手中射出,直直地穿进机关狼的内部,“嘎嘣”几声后,突然一股白烟冒出。
与此同时,严康直觉眼前一阵模糊,他用力地眨了眨眼,吴怜儿一双满是惧意的泪眼闯入他的心帘。他心尖一颤,莫不是自己太过激进,吓到了这位仙子一般的师妹?
神情恍惚间,他刚打算命令机关狼停下攻击,便觉身后有东西袭来。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便已飞出了起来。等他回过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被负责擂台的修士接住,而吴怜儿正好端端地站在台上。
“严师兄,承让了。”吴怜儿气喘吁吁地拱手道。刚刚经历了一场苦战的她,胸脯正猛烈地上下起伏着,汗湿的小脸上沾着一缕秀发,有种让人想要抱在怀里,好生安慰的柔弱之感。
这副惹人怜爱、却又自强不息的矛盾感,不知吸引了台下多少男修士的眼球。有些人甚至打定了主意,想要在仙门大比结束后,和她的师尊好好商讨一番。
看台上的季清酒也被吴怜儿吸引了注意,不过他不看中了她的美色,而是被那一瞬间的神识波动勾起了兴致。
“是魅术吗?”辛夷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因为她的神识本来就异于常人,所以方才她也察觉到了那一股异动。
“难说,这天下的异术数不胜数。而且魅术也是属于神识功法的一种,单凭效果是无法判断到底是什么。”季清酒习惯性地捻了捻自己的胡须。
季清酒思索了好一阵功夫,着实是没有什么头绪。若是吴怜儿能再进行一场比试,没准儿他还能摸着点什么,但是看她的样子,估计也要休息好一阵才能上台挑战了。
“辛夷,我先去到藏书阁里找些古籍,没准儿能知道她用的到底是什么。”
季清酒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对吴怜儿所用的功法重视了起来。天机宗历来没有修习此等术法的弟子,而且看她年岁不大,也不知道是从何处得来的如此传承。若是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掌门慢走。”辛夷也站起来拱手道。
辛夷回身,视线落到了人群中的吴怜儿身上。方才她刚一下擂台,就有不少男弟子围了上去,眼中都带着如出一辙的爱慕和怜惜,其中还包括了刚刚被她打下台去的严康。
她倒是没听说过,有哪种异术,能让人死心塌地爱上另一个人。
趋利避害,乃人之天性,是刻进了骨子里的本能。毕竟在这实力为上的修仙界中,为了一份机缘便兵戎相见的不在少数。她见多了人心的险恶,哪怕是曾经出生入死的伴侣、朋友,到了危急关头,又有什么是抛不下的?
她倒要看看,这吴怜儿,是否真值得他们为她,将来之不易的机缘双手奉上,甚至为她出生入死,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