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尽数告知辛夷,“关于这株八品灵植,我知道的并不多,就连它到底是什么品种,都没听到。我也只是偶然间,从父亲和族中长老的谈话中得知一个大概方位……”
扶疏直截了当挑明:“这么说,我们之间的交易是谈不拢咯?”
“并非是谈不拢,只是事关重大,我还不够资格作主。”
“既然你做不了主,那曲少主呢?好歹你也是青瓦族的下人接班人,连这点小事,都没办法作主么?”扶疏故意用了轻蔑的语气,将“看不起二世祖”的样子,演绎得活灵活现。
果不其然,曲天纵被扶疏这么一激,当即就表示没问题。吃亏是小,可他少主的面子不得丢!若是在辛夷面前表现出一点软弱,那他“青苗寨扛把子”的脸面往哪里放?
“曲少主爽快!既然如此,我和妹妹也自当义不容辞,保准儿给你们查个水落石出。”扶疏笑得就像一只老狐狸一样,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的目的达到了,还在曲家人的面前过了明路,辛夷简直想为他吹口哨叫好。
一旁的曲天娇却是笑得苦涩,“好说、好说。”
她真的想,一巴掌拍死曲天纵。明明都是一母同胞,难道母亲生产时真的把孩子扔掉了,捡了个胎盘养大么?这一次,她保证,就算是父亲要打死他,她也绝不拦着了!
条件谈妥,扶疏和辛夷自然要开始办事了。四人小组刚走出没多远,就见着了,不远处正在采集灵草和灵果的医仙谷弟子。
未免发生冲突,扶疏赶紧甩了个阵盘出来,掩藏住了他们四个的气息。
曲天纵盯着其中一位男修看了好一会儿,不由咬牙切齿道:“姐,我怀疑,那药就是表弟给我下的。”
表弟?扶疏和辛夷对视了一眼,他们这是,卷进了人家的家事吗?
就听见曲天纵接着说:“擂台赛前一天晚上,表弟非要拉着我喝酒,我怀疑,我就是那个时候中招的。”
曲天娇听弟弟这么说,顿时也有些脸色不好,“我就知道,肯定是二叔一家暗中搞鬼。”
辛夷听得云里雾里,她虽然不太想掺和曲氏的家事,但是已经结成了同盟,她和扶疏多少也应该知道些内情,以后才不至于被人打个措手不及。
“不知,两位可否告知我和哥哥,曲少主口中的表弟,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曲天纵的表弟名叫黄彦,他的生母,是曲鸿同父异母的妹妹曲汀兰,和他们口中的二叔曲汾是一个母亲生的。若是按世俗界的规矩算,曲鸿是嫡长子,而曲汾和曲汀兰则是庶子、庶女。之后曲汀兰嫁给了医仙谷的一个小长老,生下了黄彦,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自然不言而喻。
自古以来,嫡庶间的冲突,无非就是为了继承权。黄彦会下药害曲天纵,若说这背后和曲汾没有半点儿关系,曲天娇打死都不会信。毕竟,如果曲天纵入魔,他这个少主就算是废了,还能上位的,不就剩下曲汾的儿子了吗?
大概了解了一下事情的起因,扶疏也觉得曲氏二房的可疑性极高。但是也不能排除,黄彦这么做,没有医仙谷在背后授意。反正,不管曲氏最后是哪一方在这场争斗中胜出,到时候都是医仙谷坐享渔翁之利。
想通背后的关窍,辛夷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表面上悬壶济世,与世无争的医仙谷,原来暗地里竟是如此做派。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曲少主,你可想现在就报仇雪恨啊?”辛夷一脸狡黠地抛出了“橄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