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这件事。”
清欢追问:“三哥到底犯了什么事?”
他沉默良久,仿佛是在思考该如何告诉她,片刻方道:“自你受伤以后,皇上就派四爷亲自调查那晚的事,粘杆处的那些人什么事查不出来,只不过都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前几日一个名叫吴侩的人被抓,经不住慎行司的严刑拷打,供出他就是那晚的刺客之一,同样也是三爷手下的死士。”
清欢脸色泛起一阵青白,仿佛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半晌才道:“你胡说,三哥才不会做这样的事。”
毓宁道:“那个叫吴侩的人,口口声声说有三爷的紫宸玉佩做信物,当晚便在他家中搜到,可算是人证物证俱在。”
“区区一块玉佩有什么打紧,皇阿玛不该只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那紫宸佩原是三爷的贴身之物,等闲人断断得不到。皇上就是看到这块玉佩才龙颜大怒的。”
清欢使劲地摇着头道:“不行,我不相信,我得去见见他。”
“如今三爷被关进宗人府里,皇上不许任何人探视,我劝格格还是先避一避风头再作打算。”
清欢听了不由得气急,连连冷笑:“原以为你们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也不过就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罢了。”
毓宁听了却微微一笑,只是淡淡看着清欢,那笑里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原来微臣在格格眼中,不过就是如此一个人。”
清欢面色一怔,想起这几日他对自己的照顾,忽觉失言,低头道:“对不起,我是急坏了,原不是有心。”
毓宁却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皇上以此事为导火索,又追究起三爷曾经和八王九王过从亲密的事,心存异心,谋夺皇位,骨肉相残,再加上以前纯贵人的事儿,样样都犯了皇上的大忌讳,所以皇上才如此不顾皇家颜面,将堂堂皇长子关进宗人府大牢。”
马车行得太快,大雨腾起磅礴的细雾,冰凉的寒气无孔不入地窜入车中,清欢只觉得浑身发颤,紧紧的攥住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微微发痛,仿佛只有那样,才能让他感觉到一丝真实。
太多太多的事情,仿佛是隐藏在悬冰之下冰凉刺骨的河水,一下子全涌上来,让她几乎无力喘息。
她问道:“八王和九王是谁?”
“八王爷允禩,九王允禟,乃圣祖爷的八子九子,也是当今皇上的八弟九弟,雍正四年,被皇上下令削王爵,去黄带,除玉牒,永世圈禁……”他的声音平缓而低沉,早已令人想不起当年的腥风血雨。
清欢道:“这个我晓得,以前听嬷嬷说过,皇阿玛刚刚登基的时候,八王九王对他大不敬。可是为什么三哥会与他们过从亲密呢?”
毓宁恍惚一笑,双眸里却闪过一丝似有若无的沧桑之感,转瞬即逝,清欢还以为是自己看得错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都是些莫须有的罪名,不想如今却成了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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