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穿着四只靴子,倒让他想起了以前三哥的那匹,“这马生得可真俊,只是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
“格格好记性。”毓宁抚了抚油光水滑的马鬃,“它叫骕骦,格格以前还给它刷过毛呢。”
“《左传》有云:‘唐成公有两骕骦马。一云骕骦,马色如霜纨。?’一听这名字,便知道是匹好马,我能试试吗?”
“当然。”毓宁伸出手去拉她上马,因为前去祭拜亡母,她今日穿着素白的裙子,外罩一件烟灰色的琵琶襟坎肩,淡淡如一抹云烟,坐在马上却极是好看。
两人共乘一骑慢慢往前走去,傅恒调转马头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后面,两只卫队和为一只并排而行。
“你没有告诉我叫我出来只是为了看风景。”毓宁觉得好笑。
“你也没有告诉我你会这么兴师动众。”
“要是单枪匹马地来,我能把你从傅恒手里抢过来吗?你以为他这么多年的御前侍卫是白当的?”
清欢撇撇嘴:“傅恒什么都听我四哥的,简直太无趣了,不如我们逗逗他怎么样?你跟他比,谁比较快?”
“以前在西北大营的时候,他比不过我,可今儿带着你呢就不一定了,不过我有预感能赢。”
清欢坐在马前,傅恒从后面只能看到毓宁的后背,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却见毓宁忽然狠狠地用马鞭抽了一下马肚,那马一跃而起便飞奔而出,他连忙跟上去。镶黄旗的人也想要跟上去,可正白旗的人却偏偏压着,一时乱作一团。
耳畔有凌厉的风呼啸而过,?周围的景物飞快地从眼前掠过。?清欢从来都没有骑这么快过,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鸟,快要飞起来。?耳边是身后急促的马蹄声。?她回过头去只能看到毓宁的脸,离得近,他的呼吸轻轻地喷在她后颈。
“是傅恒。”
“快点,骕骦,再快一点!”
马蹄声越来越小,等到越过一个山头,他们窜进山林里,便再听不到了。
“还是骕骦厉害。”两人下了马,在树林里并排走着。她伸手摸了摸马鬃,骕骦仿佛是听出来了,欢快地叫了一声。
毓宁笑道:“奇怪,这马什么都好,就是认生,除了我,再不许旁人碰。”
“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毓宁摇摇头:“派去的都是我的亲信,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必须更为小心,所以难上加难。”
“我在宫里其实也看不出什么破绽,要么是他真的无辜被人陷害,要么就是他心计太深。”
“只是若真的是他,皇上为何还迟迟不肯动手?以皇上的睿智,想必早已猜到。”
“若无证据,皇上是动不了他的,他是皇上的亲弟弟,皇上比谁都要忌讳。若轻举妄动,恐怕会像先帝一样,落得个杀弟的罪名,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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