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哪怕他在我身边,我还是不快活。”
第二日清欢还未起床,内务府总管就带人候在了殿外。
清欢知道了倒也不觉得意外,只说了句:“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云珠一面给她梳头,一面恨恨地说:“格格今日就该给这个曹公公一点颜色看看,前几日小环去拿燕窝,内务府竟将上好的血燕全都拿给了咸福宫,格格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清欢拿着一只玉簪在头上比划着,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从小在宫里长大,宫里的世态炎凉你最是清楚,爬高踩低,不过都是些奴才罢了……”说着说着,她又想起去年冬天去宗人府看望三哥的情景,不免心口一酸,将那玉簪掷在了妆台上。
她到了廊下,看到院中央放着七八只青花大缸,每一缸中都盛着碧悠悠的一汪水,上面浮着莲叶和几只盛开的睡莲。
“这些是什么?”
早有内官请了双安,内务府总管慢声细气地回道:“回格格,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说储秀宫离御花园太远,把这莲花搬到储秀宫来,格格就不必每日冒着日头去御花园赏莲了。”
清欢微微一怔,旋即笑道:“曹公公辛苦,这一大早的就来我宫里干力气活,如今这宫里多出许多人来,曹公公这内务府总管的差事怕是不好当吧?”
那曹公公是宫里的老滑头,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忙下跪磕头道:“格格这么说是抬举奴才了,奴才日后还要仰仗着格格,在皇上面前多为奴才说些好话才是。”
清欢冷笑道:“仰仗不敢当,公公若是规规矩矩的做事,皇上心里自然明白公公的好处。”
“是,是。”那曹公公忙又笑道,“最近新到的一批血燕,奴才已经给格格备好了,待会儿就差人送来。”
清欢略微思忖道:“我这里这些食材暂且还不缺,你待会儿把给我的那份送到坤宁宫去吧,该怎么说你自己应该明白。”
那曹公公一听,忙又笑道:“还是格格想得周全,多谢格格提点。”见清欢再不问话,便正要请安告退,却听她问道:“前些日子皇上差你们给我送来的那几箱画可还在吗?”
“在,在,都给格格备好着呢。”
“把那些画儿待会让人给我送过来吧。”
回到屋里云珠忍不住问道:“格格刚刚说曹公公应该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我是让他不要说出是我让他们送燕窝给皇后娘娘的。”
这下云珠却更不明白了:“这燕窝明明是格格送的,为何格格不愿让皇后娘娘知道呢?”
清欢叹了口气说道:“皇后素来谦和,如今更是被舒嫔压过一头,如今若是连血燕也要由我来送,传出去怕是不好听。”
“到底还是格格思虑周全,”云珠欣慰地一笑,“仿佛一夜之间,格格突然就长大了。”
“不过,倒也不全是为此。”她怅然道,“以前她总是做芙蓉糕让傅恒送来,若不是因为她嫁给了皇上,或许我和傅莹姐姐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吧。”从这个角度看去,恰好能瞧见院中朵朵睡莲迎风而放,倒真像是一方荷塘,“不过我只有昨日才去了御花园赏莲,皇上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看向云珠,云珠吓了一跳,慌忙摆手道:“不是奴婢。”
清欢却会心一笑:“我当然知道不是你,也不是这储秀宫的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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