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早就心疼得不行了,哪里能给小辈随意把玩。
白槿更加确定这戚家爷孙俩对他不错,而他这人向来随性,旁人对他好,他就对别人好。于是也便又多问了一句,“这舒缓剂,是哪里来的。”
“军部的特供。”戚元帅道,这是他的份例,一个月三瓶。
而戚嵘却是知道白槿的,了解他问的定然不会只是这个。偏巧他还知道戚常在有问题,心中一惊,还来不及细想便已经道出,“爷爷的生活一向都是戚管家在打理,这药剂恐怕也是他领回来放在床头的。”
这一答,就连戚元帅也觉出几分别样的意味来,还来不及细琢磨,那边白槿已经丢了一瓶过来给他,自己把另一瓶拿在手里,道了句,‘这瓶没问题。’然后随手装进了兜里。
他为翻动作随意极了,然而戚元帅和戚嵘却生生因他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瓶没问题,换个说法不就是戚嵘手里的那瓶有问题了?
这下不光戚嵘黑了脸,戚元帅也再坐不住。当即将孙子手里的特级舒缓剂抢了过来,拨开瓶口闻了闻,没觉出什么特别的来。但却也没轻易觉得白槿在说胡话,而是准备悄悄找人去验一验。
倒是戚嵘已经深信不疑了。
不光是因为白槿上一世本就在药剂上极为出色,也是因为上一世戚元帅就是这几日死的。可从他回来的时候情况看,他爷爷虽然状态不好,但也不是一副即将病故的模样。那么上一世,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戚嵘又是气又是庆幸,手都有些抖,可以想见,他要是回来得晚一些,要是没有白槿,爷爷要是喝了那瓶舒缓剂,现在会是什么状况。
那戚常在也实在是大胆,仗着戚嵘不在,旁人也没人敢动帝国元帅的特贡品,更没人检查他送过来的东西,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动了手脚。戚嵘想到这里,简直想冲出去将那人活活打死。
“爷爷。”戚嵘忍不住想说什么,却被戚元帅止住了。
“你先别说话。”戚元帅制止了孙子,又看向白槿。见那少年仿佛浑然不觉自己说了多么重要的消息,正倚着桌子晃着腿就差唱个小曲儿了。直到他瞧过去,才啪的一声站直了,乖乖巧巧的喊了声,“爷爷。”
戚元帅:“……”
戚元帅抽了抽嘴角,没功夫跟他计教这些小事儿。只觉得这白槿虽然有些不着调,但看今日做为,却是对他戚家毫无恶意,甚至可以说是有恩。而且以这人的能耐,一直装乖他也瞧不出来,然而却是并没有,反而像是在亲近的人面前一般随意。
不得不说,这种‘不见外’让戚元帅很有好感,对他也比较信任。
所以这一眼过后,倒是也没打算避开他。只是说:“此事干细重大,咱们回家再谈,这里……”
毕竟是医院,是有监控的,不好多说。
然而白槿却说,“监控坏了。”毕竟有‘神药’的事儿,这爷孙俩也就罢了,他可不想外传,所以早就把监控给解决了。
戚元帅一愣,监控坏了他怎么不知道。
戚嵘看向白槿,虽然不觉得他有这个本事,但总觉得这事儿似乎也跟对方逃不脱干细。重来一世,他对白槿的态度变了,却似乎发现了更多他以往不知道的事情。
“坏就坏了,不过还是回去再细细商议,让戚常在去办出院手续,我们先回家。”戚元帅也无心细纠,当即拍板决定。
戚嵘和白槿自然没什么意见。
戚元帅当了这么多年的元帅,亲信自然是有,身上的铁血和当惯了上位者给人的压力自然不低。对着戚嵘和白槿那是因为初时真的没精神,后来一个是自己孙子,一个是孙媳妇才那般态度。到了外面,自然气场全开,也很快就将那瓶舒缓剂交给下属检查。
不到半个小时,那边的人便已经发过来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