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之前墨清梨还有两件事要做!
夜晚刚刚来临,夜色浓郁。
一个身影“嗖~”的一下从太子寝殿的房檐上掠过。
几声细不可闻的清脆响动,墨清梨已经来到太子寝宫的屋顶。墨清梨轻轻掀开屋顶的一片瓦,便看到了屋内的景象。
墨昀净正坐在书案前看书,墨清梨轻声开口呼唤道:“净儿…净儿…”
墨昀净好似听见有人在呼唤他,于是便抬起头朝着屋外看去,屋外只有守门的宦官,没有人叫他。
再仔细听,那声音依然在。墨昀净迷惑的四处张望,随后仰起头朝着屋顶上看去,便看到了墨清梨微笑的面容。
墨昀净起初还吓了一跳,不过见是墨清梨后便欢喜的蹦跳起来。
“嘘~”墨清梨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儿子小声一点,不要惊动旁人。随后轻声说:“净儿,你去将门外的人支开。”
墨昀净闻言点了点头,便出门去了,吩咐了一些事将门外的护卫和宦官支走,便回头朝着屋顶上的人挥动小手。
墨清梨合上瓦片,纵身一跃,轻轻落到了院子中,随后拉着墨昀净的小手便进了寝殿,合上了房门。
片刻过后,寝殿的门开了。
墨昀净的小脑袋伸出来,四处张望,见四下无人,便招呼墨清梨出来。
墨清梨走到门口,摸了摸儿子的头,慈爱的笑着问道:“母后和你说的,你可记住了?”
“净儿记住啦!”墨昀净信誓旦旦的说着。
墨清梨语气中带着不舍:“那母后走了!净儿要照顾好自己,要听阿沐姑姑的话!记住了吗?”
“净儿记住啦!”还是那句话,墨昀净朝墨清梨笑着。
墨清梨恋恋不舍的看着墨昀净,一步三回头的走着。但是她不得不走,暗暗想着,墨清梨狠下心来,直接纵身一跃,飞到屋檐上。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中。
小小的墨昀净望着母亲离开的身影,眼睛却突地红了。但是他想起自己答应了母亲,不会哭鼻子,会好好照顾自己,便极力的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宰相府。
墨清梨隐藏在黑夜之中,望着秦淮离去的身影,眼神中透出一股杀意。
见四下无人,她看了看坐在正厅的耿汝河,随后便是几个飞转腾挪,轻轻的落在了正厅门口。
耿汝河此时正在思索着事情,以至于走了神。一抹黑色的身影突然落在正厅门口,着实将他吓了一跳。
待看清来人后,耿汝河便将手中茶盏放在桌上,起身恭敬行礼。
“拜见女帝!”
“免礼”
墨清梨走进正堂,大咧咧的坐在主位上,耿汝河则站在厅中。
四目相对,耿汝河丝毫不对墨清梨此时出现在这里而感到诧异。
因为今天遇刺之事,耿汝河已经知晓,且墨清梨早已派宦官齐文给耿汝河送信,交代了接下来的安排
“末衡,出征之事是否按照商定的计划而行?”墨清梨淡淡开口。
私下,墨清梨都称呼耿汝河为末衡。因为耿汝河曾有恩于她,两个人志向也是不谋而合,所以成了忘年之交,私底下也就像平常老友一样,没有太多的礼数约束。
耿汝河寻了靠近墨清梨的位置坐下,把声音压低了几分,沉沉的开口说道:“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但今日有密信,说蒲城已无粮可用,大军出征,怕是要加紧行进,巫虎国按兵不动,怕是在等蒲城不攻自破。”
墨清梨微微点头,眼睛看向耿汝河说道:“我先行一步,你随后跟上。”
耿汝河点头应是。
墨清梨随即又开口说道:“秦淮之事我已知晓,他想去,便让他去。太子那里我已经交代过了。”
耿汝河思索片刻,语气中带着担忧说道:“秦淮为副将出征,是否不妥?且他心机颇深,此次出征,怕是要生出事端。”
墨清梨不屑的轻笑一声:“呵~他去到正中我下怀,此次遇刺,与他脱不了干系。他在朝中党羽众多,我们反而不好下手。若是在外面…”
墨清梨话说一半,耿汝河便已知晓她的意思,便点头同意了。
“你做事,我放心…”墨清梨朝着耿汝河语气诚恳的说道。
耿汝河淡淡笑了。
两人简单交谈几句,墨清梨便要起身离开。
战事刻不容缓,她必须要快马加鞭,赶到蒲城。
耿汝河行了礼,待墨清梨的身影消失以后,又重坐回椅子上。耿汝河长长舒了口气,显得心事重重。
墨清梨来到集市上,挑选了一匹好马,备足干粮和水,便踏上了行程。
此次,必是凶险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