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就蠢笨坦荡地将后背亮给我。一时心痒,我没按耐住。”
能把背后捅刀子这种阴损事情,说得这般光明正大,萧素也是个难得人物。
“哎,要怪也怪你们太笨。因为我摆出孤冷高洁的冰山美人模样,就觉得我心思明澈,不屑欺瞒他人?”
“轻信,渣滓,朽木!”
吐出最后一个字眼时,萧素已难自持。她短促地笑了一声,右手一挥手指一弹,数不清的丝线铺天盖地卷缠追杀而来。
比之先前气派了千倍百倍,那已经不是一匹绸缎,而是滔滔江水从天而来。凶猛又残暴,奔流而下冲破一切阻碍。
绚丽江水所经之处,星霜台已经找不出一块完好的平地。
被激起的冰碴混杂着碎末,合着天上纷纷而落的雪花,交融为一分辨不出。
抽刀断水水更流。若说绸缎尚能劈开斩断,江水又要如何截断?
就算有那么两分武艺,一个身无修为的凡人,仍旧无法与法器相抗衡。萧素心中有了底气,还是谨慎小心:“比起林修羽,我倒是真挺喜欢你。”
“温温和和一声不吭,既会看人眼色又会讨我欢心。养你这么一只玩物,也算不了什么。只可惜,你碍了我的路……”
并非萧素有意多话,她这番话就是为了扰乱楚衍的心智。
不过嘴唇张合毫不费力,若是起了作用,激得楚衍心神分散出口反击,就是大赚特赚。
大概她这番话,根本得不到回答。
冰泽丝上传来的颤动,表明它们已经捉到了猎物,亲昵缠绵地拥上去,一寸寸一分分地勒紧,再骤然放开。
想必松开之时,那笑盈盈的秀美少年,只剩一捧血肉骨骼。红与白散落一地,必定美极了。
萧素急迫地舔了舔嘴唇,满心满念只想嗅到血腥气。
她这段时间实在压抑得狠了,伪装成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山美人,与她的本性半点不符。
“可惜,你这等的姿色,给我扫地洗衣都不配。”悠长而讽刺的一声叹息,激得萧素面颊绯红目光明亮。
恶毒又尖刻的话,掐准了白衣女修要害大力捏下。不只是疼痛,更是屈辱愤怒与吃惊。
没死,居然还没死!这名叫楚衍的少年,究竟是什么来头?
萧素并不放弃。她恶狠狠地收紧丝线,传达出冰冷坚定的意念,非要将楚衍连骨带肉碾碎成尘才甘心。
可还是晚了一步。她才看到,千百道刀光骤然暴起,好似这条绚丽江面上,下了好一场大雨。
点点水珠落于水面,缠绵黏着,处于欲散未散的微妙状态。
刀光并非快得炫目快得看不清,而是缓慢沉着地一分分落在丝线上。每一刀都能看得清楚,每一声刀刃与丝线碰撞的铮鸣,都是清晰可闻。
无数声响颤抖嗡鸣,化为无数细小外扩的涟漪。江水般的冰泽丝被拦腰截住,寸寸崩裂宛如哀鸣。
情况骤然逆转,让萧素一分分眯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