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弟,你入门时间短,就要学得乖觉些。”一个稍年长些的师兄,正好心好意教育着另外一人,“在太上派外门,你惹了谁都好说,就是不能惹陈师兄。”
“看到楚衍没有,他就是不知好歹的人,你要引以为戒。”
细细索索的声音,似一大群蜜蜂在澄心湖畔嗡嗡乱飞。
偏偏有人不服气,骤喝一声起了个高调,“说什么,你们都说什么呢?我楚爷爷修为怎样,当日你们在执事殿,应该都见识过。”
这一声喊实在突兀,是平地起惊雷。诸多修士不由侧眼,目光齐齐汇集到那人身上。
见多了趋炎附势的人,可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般正大光明地叫人爷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脸皮得有多厚?
眼见自己聚集了众人目光,谢天一挺胸,格外骄傲些,“没错,楚衍就是楚爷爷。我当日打赌输给他,自会信守诺言,可比不认账毁约的小人好上不少。”
谢天如此作为,也是无可奈何。自陈世杰抛弃他这粒棋子后,他在太上派外门的日子就格外艰难些。
眼巴巴上门讨好楚衍,却一直吃闭门羹,连他的面都没见过。
即便如此,谢天也不以为意。他逢人便说,楚衍心胸广阔原谅了自己,他整个人都被楚衍折服了。
旁人也摸不清底细,更碍于楚衍与陈世杰约战将近,也就由得谢天逍遥了一阵。
这也并不意味着,谢天从此就能安稳自在地继续活下去。一切波澜都在冰结的河面之下,一等楚衍与陈世杰约战有了结果,谢天的命运也就尘埃落定。
他此时支持楚衍,也是孤注一掷。
楚衍输了,谢天下场比他害惨。若是楚衍赢了,谢天可就发达了。不说能在太上派内横着走,至少也再没人敢小瞧他。索性都是一搏,赌一回大的又能怎样?
于是谢天格外卖力地给楚衍打气,胸脯拍得啪啪响,“各位可别小瞧楚师兄,他能为非同一般。”
“我就赌,楚师兄这次能赢。”
“我看未必。”有位女修悠悠闲闲插了句话,江蓝栀一抬眉,笑得轻蔑,“练气修士对筑基修士,结果根本不用看。”
“若是楚衍还有那件灵器,奋力一搏之下,倒也有三分胜算。但当时也是猝不及防之下楚衍出手偷袭,陈师兄慌乱了才会如此。第二次使出来,就没那么大作用。
“而且陈师兄接受约战时就已说好,不准楚衍动用灵器。既是修为碾压,就已十拿九稳。陈师兄不赢,难道楚衍还真能胜?”
说罢之后,江蓝栀还有些羞怯地眨眨眼,冲陈世杰的方向望一下又赶快低头。
不用江蓝栀泼冷水,其余外门弟子也是如此想。只是他们含蓄些,不至于像江蓝栀巴结得这么入骨。
女修们面色可不好看。她们还在犹豫怎么讨好陈世杰,就被江蓝栀抢了风头,自然心中不快。
这女修就是一只狐狸精,不要脸的狐狸精,更难得的是还如此殷勤又谄媚。若是陈师兄招招手,她怕会迫不及待跪下来舔陈师兄的鞋子。
来自女修们的不快目光,让江蓝栀越发得意。她刚才开口,不止为了讨好陈师兄与狠狠打压谢天,更因为她并不看好楚衍。
什么修为啦胜负啦,江蓝栀其实全都看不出来。她只知道一点,陈师兄胜算大,那她就支持陈世杰。
还好她讨好楚衍时并未太露骨,更恼怒少年不冷不热的态度,才给江蓝栀改换立场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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