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看也不像以前没经验的人啊!云栖急促地喘息着,胡思乱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全程一句话也无,虽然动作冷酷且快速,到关键时候还是温柔了下来,在坦诚之后,他慢慢搂住了云栖,对她的失而复得、害怕失去她的恐慌,担心她永远都不会爱他的忐忑,最终化为了浓浓的爱意,其实只要她在,还求什么呢。
他深深吻着她的唇,直接冲破了。
云栖瞬间痛得拱起了身,魏司承听到她的痛吟,才忽然意识到什么。
他怔怔地看着她,然后看到了床铺上红色的血迹,连话都有些不通顺了:“你、你是第一次?”
云栖痛得想要挠死他,哪有这么横冲直撞的,两辈子都没感受过这种痛。
听到他的问题,更是没好气道:“不然呢,您以为……”
就猜到他可能误会了什么,还堵着不让说,她刚才就想坦白了啊。
“我以为……”魏司承想到窗口看到的那一幕,看着好像暧昧不清,实际上是李崇音这狗东西故意做的障眼法,就想让他误会云栖,然后将云栖打入冷宫吗?
李崇音太清楚魏司承对女子的反感厌恶,不然也不可能碰都不碰后院里的人。一旦魏司承有了误会,就和云栖有了跨越不过去的横亘,这是个无法宣之于口的事,将影响到这两人一辈子。
哪想到对魏司承来说云栖能在身边已经足够,他对她的感情根本不是这些能阻止的。
他以为……,所以刚才也没提醒云栖。
本想顶着一头青青草原也无所谓,他要的是她的人,却没想到是一片假.草原,上面依旧阳光灿烂。
当看到云栖疼得落了泪,他立刻手忙脚乱地替她擦着。
看她疼成这样,又心疼又自责,想要先出去却被云栖拉住了。
“陛下这是不满意臣妾吗?”这时候出去算什么意思?看着云栖那泪珠子要掉不掉的样子,他哪里还忍得住。
军帐外,守着的士兵听得面红耳赤。
士兵A给另一个使眼色:不是说陛下那个……可能不行吗?
另一个:傻呀,真不行先皇能赐下传位诏书吗?登基了,自然就好了。
士兵A觉得这话明明没有因果关系,但好有道理啊。
他们一晚上都没睡守在帐篷外,直到第二日太阳初升,也没见里面停歇。
两个士兵默默地对视一眼,他们也好想找个媳妇日日夜夜的疼啊。这世上就是有这样的人,明明已经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他偏偏还有一个温柔的解语花,这个解语花还正好就是他的妻子,天底下最美好的都一次性得了。
不愧是陛下啊,天命之子就是不一样。
魏司承见云栖被自己折腾地太累,直接睡下了,还是停了下来。见她手臂上的纱布,那里还有她徒手挖蛊的印记,他心疼得吻了一吻。
云栖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弹,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被他一把搂入怀里:“下次继续,你先休息吧。”
云栖瞬间装死,不想有什么下次。
看她恨不得躲起来的模样,实在可爱,他简直爱死她这娇俏活泼的样子了。
他好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从宫中活下来后,所有受到的侮辱和痛苦,仿佛在这一刻达成了和解。
他能原谅过去一切的灾祸,因为上天将她赐给了他。
他们在原地休养了一日,魏司承不忍云栖辛苦,决定慢慢回去。
这一日一夜未眠,却神清气爽的陛下实在让人记忆深刻,他脸上虽笑意不多,但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他不语言说的幸福。
到了傍晚,魏司承估摸着云栖应该快醒了,再不醒肚子一直饿着也受不住。
他掀开帐子,将烛光点燃,室内瞬间照亮,他的睡美人并未被惊醒,坐于床榻凝望着。她浅浅的呼吸声令他极为安心,他心思瞬间温柔了下来,把玩了一会她的乌黑发丝,又调.戏了一会她的手指,也许是太累了,云栖没什么反应。
又注意到她脖子一直到锁骨处属于他的印记,配上这美人酣睡图,令魏司承有些心猿意马,咳咳,忍一忍,她累了。
云栖感觉到那炽热到不容忽视的目光,逐渐苏醒,迷糊地揉着眼:“你来了,忙完了吗?”
很熟悉的一段话,她似乎总是这样静静地等待他,无论他多晚回王府,都会听到她说上一句。
有一个人,始终等着他的归来,那感觉真好。
他终于不再是孤家寡人了。
云栖清醒后,发现自己手臂上的红色痕迹,这人丧心病狂到连手都不放过。魏司承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陪笑着为她披上衣服。
细细伺候小祖宗更衣洗漱,又忍不住在这期间偷袭了几次,一会亲亲脸颊,一会揉揉头发,一会儿捏捏耳垂,看着云栖呆呆地不反抗,也觉得极为有意思,笑得更尽兴了。见她迷迷瞪瞪的,又喂她喝了一些白粥小菜。
最后才端来了汤药,云栖闻到那股味道便皱眉,极为抗拒。魏司承二话不说就喝了一大口,对着云栖就吻了上去。
云栖实在受不住这个动不动就吻的人,这根本就是他想亲近的借口。让人看到他们陛下这么疯,还得了。
剩下的自己喝了下去,魏司承一阵可惜,云栖冷酷地装作没看到。
刚喝完还没感受到苦意就被魏司承喂了一颗蜜饯,满满的甜味在口中蔓延,云栖忍不住笑意,悄悄摸了一下滚烫的耳垂。
魏司承又将她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发丝,温馨的气氛让两人都有些不舍得打破。
云栖想到他的伤,那场面仿佛像是幻觉一般。
她打破了沉默:“我分明看到你被箭……”
魏司承莞尔一笑,将她放到软榻上,拿出了一个云栖熟悉的金丝楠木盒。
“是有伤到,但伤势不重,”魏司承重新将她抱着,当着她的面打开,里面是一件薄如蝉翼,却柔韧无比的衣服,道:“还要多谢丈母娘的这件金丝软甲,它抵挡了大部分伤害。”
云栖果然在上面看到几个凹洞,那应该是被箭刺中所留下的:“所以,母亲才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若是事先知道,可能会让敌人看出破绽,反而不利于我示弱。”
魏司承刚说了一会正事,心思又有些飘了,心心念念了四年的人,终于在自己怀里,能忍得下去就不是男人了。
他摸着云栖脖子上的红痕,语气暧昧:“昨晚,有些孟浪了。”
云栖还没发现他的意图,一本正经地教训:“您既然知道,就应该改正,不可再如此不知节制。”
魏司承也是严肃地回复:“这可能有点困难,毕竟它积累了二十多年,再压抑下去对它有点残忍。”
“不行,我们必须约法三章,听我说完,啊——”
一晚过去,待第二日上午,太阳初升,城外围满了迎接帝后的百姓与官员。
听闻娘娘去江南小住,皇上平定了叛乱后,就忍不住相思之苦,将人接了回来。
百姓们本就对端王相当推崇,不少人家里还放着他的长生牌位,对他喜爱的人亦是爱屋及乌。
当看到一行人马靠近京城,皇上下了马车后,一只纤纤玉手从车帘后伸出交于他手上。
所有人朝着他们叩拜,齐声道:“恭迎皇上、皇后回京!”
声音久久在上空盘旋,响彻城内城外。
魏司承静静望着身边的女子,紧紧握住她的手。
终于等到这一天,她来到他身边,并肩而立。
云栖抬头,看见一只青雀落于城墙之巅,迎着朝阳而立。
与他相视一笑,恍若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