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您才是家里的主心骨啊,现在这关键的时候,您更不能有事。”
“你们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扛起大任了,总不能老是依靠我这把老骨头。最近我总是梦见阿阮,她一个人在地底下太孤单了,她怨我,想让我下去陪她”
宫守义说着,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意,当初他有多疼阿阮,事后就有多痛心。
“爸,这二十年来,每年她的忌日,您都睹物思人,不吃不喝,这又是何苦呢?是阿阮自己做出了那样的选择,背叛了家族,才走到了不可逆转的那一步。”
“有时候,我在想,作为父亲,我是不是不够格,是不是对阿阮逼得太狠了,才让她义无反顾地离开宫家,离开京市,阿阮她本不该死的,她还那么年轻”宫守义痛苦道。
“当年她在医院生下知心后,是她自己选择去死的,跟宫家无关,跟您更是没有一点责任。如今知心都长大了,结婚了,那些往事,您也该忘了。”
宫献礼给宫守义顺了顺气,对于阿阮的事,整个宫家都讳莫如深。
每到阿阮的忌日,宫家上下都变得古怪起来,特别是作为宫家的掌门人宫老爷子。
“忘?阿阮是我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些年,我闭上眼睛,眼前都是她笑靥如花的样子,要是她不死,今年也有四十多了,还能承欢我的膝下。我倒是想忘,你能保证其他人不去探究吗?”
宫守义断断续续地说着,身体疼痛的发作越来越频繁了,人老了,不得不服老了。
“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还会有人去探究?傅承景?”宫献礼道。
当年阿阮离开宫家后,他按照老爷子的意思,到处去找,后来
“未必是傅承景,当然,他为了把控知心,肯定会去查的。”
“您的意思是”
“知心自己也对身世非常好奇,那次我去京大跟她单独见面的时候,她言语之中对父母身上发生的事充满了好奇心。”
“您当时不是已经回答她了吗?”
“我是回答了,但你别忘了,知心是宫家的孩子,她聪明伶俐,若作为沈家收养的孩子,她可能有心无力,可现在她是傅太太,她手上能调动的资源还是很多的,更何况傅承景说不定在引导她主动去调查。”宫守义道。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不会被查到的,就算被查到,又怎么样?阿阮是宫家千金,她未婚先孕,带着孩子逃跑,咱们宫家就不能去找了?后来发生的一切也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
“罢了,这件事,你不要费心了。眼下还是盯住傅承景,虽然知心现在在他身边,但是京市这边该有的动作,他可一点都没掉以轻心。宫家缺席的这些年,落后的可不只是一星半点。”
“是!老爷子,我会尽心尽力去做的,也请您务必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宫守义靠在床头,闭上了浑浊的眼睛。
“要不是为了完成宫家最后的使命,我这把老骨头早就见了阎王了,现在我吊着最后一口气,就等大事办成,就去陪阿阮,她有什么恨什么怨,就让我下去一一化解吧。”
室内,传来一声长叹,宫献礼退了出去,老爷子的脸色比前几日更差了,恐怕已经时日无多了,他所说的大事,就是让知心回归宫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