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他二人这是被打劫了啊!
初七心想,定是两人昏迷的时候被人看见,扒拉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留两人这个模样躺在了树林里。
再接着,定是有人在树林里发现了她和宋玄亦,报官时添油加醋便成了这些人口中的“苟且男女夜会小树林”!
初七不由地翻了个白眼,真是给这些人跪了!
“大胆男女!还不认罪!”那瘦子看上去是个小官,他见初七和宋玄亦并未应答,便大声喝道。
“不知我二人何罪之有?”宋玄亦却微微起身,他伸手不着痕迹地将初七挡在身后,眼光望向一个方向淡淡问道。
“你还问本官?”那瘦子比宋玄亦起码矮了半个头,宋玄亦站起身,立于他跟前问话时,他原本指责着初七宋玄亦二人的嚣张气焰,此刻却已熄灭了大半,只见他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是公主的意思!”
公主?初七心生疑惑,但那瘦子却开口道:“公主那不靠谱的驸马夜会姑娘被逮个正着,以儆效尤,现在但凡抓到你们这种不知羞耻的狗男女,统统一并治罪!”
初七听这瘦子说完,心想这公主实在是剽悍,也不知后来那驸马爷怎么样了,可是会在床榻上度过余生。
“狗男女?”宋玄亦却微微挑眉,唇角上扬起来:“官爷这样说我们,怕是内人又要寻死觅活了。”
宋玄亦此言一出,不光是那精瘦的官爷,周遭原本看着热闹磕着瓜子的人也都微微一愣,就连手上的瓜子都忘了送进口中。
内人?那官爷看看初七,又看看把初七护在身后的宋玄亦,这么仔细一看,两个人脸上毫不害怕的表情仿佛给自己贴上了“正大光明”四个字。难道是,抓错了?
“咳咳!”这官爷自然不愿意那么快便承认是自个儿抓得不妥,他再度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地说道:“既然是内人,不好好呆在家中,大半夜的往小树林里跑什么跑!”
谁知官爷话音刚落,宋玄亦却勾唇轻笑道:“内人此番,自然是要吸引在下的注意。”
吸引他的注意?这下不知官爷,连初七都觉得意外不已。
初七瞪大了眼睛看向宋玄亦,他面上笑容依旧不减:“今日忙碌,冷落了我这内人,叫她置气于我。说来也怪我,本是哄一哄便能好的事,我却偏生嘴硬,这不,内人一气之下跑来了小树林,哭天喊地地要跳湖。”
宋玄亦说着,面色却顺带着紧张了些,他不由地握紧了初七的手,仿佛生怕初七会再度想不开。
“啊……原来是这样啊!”
“这夫妻之间不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么!这姑娘也太强势了吧!一不如意就要跳河!”
“唉!男人啊,真是不容易,这成日辛苦劳作不说,夜里回家还得哄媳妇!唉!心累啊心累!”
被宋玄亦以假乱真的情绪感染,周围看热闹的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皆是朝宋玄亦投来同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