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天星宗继任宗主的权力象征,也是五院院主聚商议大事的地方。然而自五百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一切都变了。神位下,七把象征着天星宗权位的檀木座椅,有四张一直以来空悬无人。
五百年前,到底生了什么?
没有人提起过?也没有人知道?
或许事实的真相早已经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然而天星宗所有的弟子都很清楚,这禁忌,一个一触可能会如火山般爆的禁忌。
今天兴许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天星宗五院院主第一次聚齐了,这也算是一大奇迹了,或者准确的说,这是一个意外。
五人按照次序,分作两排,次第而坐。坐在中间的赫然是两仪星院院主木虚子,一云子虽然辈分最高,也只能坐于两侧。天星宗明确记载着:但凡宗门宗主不在,两仪星院院主可暂代宗主之位,行使宗主职权。这就是门规,谁也不敢妄议。
一云子很老了,须皆白,慈眉善目,道骨仙风,宛似神仙中人。他打破了大殿内如死灰般的静寂,慢吞吞的说道:“清妮子,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是没有异议的。”
木虚子正襟危坐,一脸肃然。转头对一云子道:“师叔,您应该很清楚,依照本门门规,元辰星院是不允许收男弟子的,过去不行,现在也照样不行。既然是祖师爷定下的门规,我们就必须遵守,必须维护。”
说着,又扫了四周一眼,淡淡道:“诸位师弟,以为如何?”
木星子双眼微闭,默然不语。木清儿脸若冰霜,宛若笼着一层寒雾。唯有木音子作揖,正色道:“师兄所言,自是不无道理。我赞同。不知师叔与三师弟有何看法。”
一云子,老眼紧闭,昏昏沉沉,好似睡着了一般,充耳未闻。见此。木星子也不好再装傻充愣。双目微张,仔细想了想,方道:“既然是门规,身为弟子,我们自然是不能不遵从的。师兄的决定我无异议。”
木清儿满面怒容,连声冷笑道:“合着你们是要联手欺负我一弱女子了。”
打了个哈哈,木音子有些尴尬道:“师妹,你这话说得”
“怎么我说得不时吗?”木清儿冷冷得瞪着他,起身道“规矩是死得,人是活得,既然如此为什么就不能变通。就不能改。”
木虚子猛地拍了下座椅。怒声道:“放肆。宗门规矩岂是你说改就能改,若如此还要规矩作甚?”
木清儿迎着他的目光,毫不示弱,冷声道:“师傅还在呢,这备早就摆出宗主的架子来还真当自己是宗主了,末不成你真要拿宗门规矩来压我,把那孩子逼上绝路。亏你们还是修行之人,平日说什么悲天悯人,善行善德,如今看来不过是口是心非,道貌岸然而已。你们不肯收,难道我收还错了不成。”
就是泥人也有三分血性,更何况木虚子本就不是什么善碴,平日里大家都对木清儿颇有照顾,即便如此,也被刺激得火起。木音子见两方几乎都要暴走,赶忙出来打个圆场,道:“师妹此言差矣。天道本无情,更何况我们修行之人。岂不闻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修行中人,本就不论是非,不论对错,不论善恶,只争生死而已。何况那孩子天生不能修行,留他在这里也不过是虚耗光阴罢了。”
闻听此言,木清儿顿时双目圆睁,忽而又纵声狂笑,只是那笑声有着太多的凄凉不甘与悲怜,她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当年你们非要把四师哥活活逼上绝路,你们好狠。好狠。”
此言一出,顿时四座皆惊。
“够了。”
木虚子怒吼着,脸色铁青,连檀木座椅的把手也不禁被他捏个粉碎。木音子尴尬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就连木星子也浑身的不自在。
一云子颤巍巍得站了起来,他的嘴唇轻抖,一瞬间每佛苍老了几十年。“木棋子,木棋子。”他喃喃念了几声,不由得老泪纵横
木星子上前扶住他,才现他全身都在打颤,不由低声道:“师叔?”
一云子一把推开他,沙哑道:“我没事。”
顿了顿,又道:“人老了精力不足,也不中用了,你们的事情我本不欲参合,只是那孩子着实可怜,既然清妮子有心,你们也就成全她吧。我先回去,你们若有其他事就慢慢商议吧。”
说着,他走到木清儿身旁,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低低道:“好孩子,这么些年,实在是苦了你了。”
话落,他一步一步佝偻得往大门外走去,蹒跚而又苍老,那背影在地上拖得老长老长,原来一云子也是个伤心人啊!
木音子见如此,仔细打量了木虚子一番,见他脸色铁青,只得小心翼翼道:“既然师叔这般开口了,我们不妨通融通融。”
木虚子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不过脸色已经缓和了许多。木音子见状连忙朝木星子使了使眼色,谁知木星子连睬都不睬他,只搞得他心头一阵尴尬。木音子正欲上前狠狠跺他几脚,谁知他却站了起来,径直走到木清儿面前,慎重说道:“你真这么决定了?”
木清儿断然道:“是。”
木星子又问道:“不后悔?”
木清儿凝视着他,一字一句道:“绝不。”
“很好。”
木星子摇摇头又点点头,老半天才吐出两个字。说着他又朝木虚子作揖道:“既然大家都同意,大师兄你就表个态吧。”
木虚子愠声道:“你们都已经决定了,还问我作甚?”
“既如此,我们就散了吧。”
说完木星子大步朝殿外走去。只是在走出大门的那刻,他的声音悠悠传来:
“小师妹,今日的苦果是你自己亲手种下的,往后你莫要怪我。”
夜孤云悠悠醒来,怔了半晌。缓缓坐起,往事如潮水,一时涌上心头。
恍如噩梦!
“你终于醒来了啊,这就好了。”门口传来一个声音,走进一人。夜孤云抬眼看去,认得正是当时在天星宗门外上见过的女子,元辰星院院主木清儿,冰晶玉肤。,二洱城。以他现在的心境。不知怎么。看到这认识的八几分亲切。
“姐姐。”夜孤云不由叫出声来,听来尽是有几分哽咽委屈。
木清儿虽是天性冰冷寡言,此刻心下也不禁泛起几些柔情,她走到床前,伸手怜惜得摸了摸夜孤云的头,柔声道:“徒儿,不必难过。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只要有师傅我在,天星宗就没有人敢欺负你。”
夜孤云呆了一下,满怀疑贼转而问道:“什么徒弟,一家人?”木清儿微笑着把自己收他为徒一事说了一遍。当然那日在两仪微尘大殿里,自己与天星宗各位院主争执之事,片字未提,夜孤云自是无法知晓的。
夜孤云听了,一时茫然,他虽终日妄想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堂堂正正的入天星宗一门。当真正亲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知为何,心里那份激动早已淡然无存。
他咬了咬牙,终究知道自己多想无益。起身跪到木清儿身前,张口恭敬说道:“徒儿拜见师傅。”
元辰星院。元辰殿。
夜孤云还未进得大殿,便听道阵阵莺声笑语隐隐而来,好似在争论着什么,触目望去,却见大殿内站着十多个女子,有高有矮,有胖有瘦,
星袍上绘着各种图案,鼠兔猪龙鸡虎牛马羊狗蛇猴,却原是十二生肖。
木清儿似是知道夜孤云心中疑惑,淡淡道:“那是为师近百年来收的弟子,也是你的师姐,你可莫要怠慢了。”
夜孤云哦了一声,心中却是大为震撼,近百年?莫非那些师姐已经七老八十了,那师傅岂不是已经有几百岁了。如今看来却是这般年轻,实在是叫人不敢置信。真星界果然与人间界大是不同,确实是有大能耐啊。木清儿哪里知道他会这般乱想,若是知晓怕是要被气得大芜
修行之人,活咋。百八十年,是最为正常不过了。有大能力者,活个千年万年也不为奇。夜孤云以俗世的眼光来看,自然是要大吃一惊的。
进了大殿,夜孤云才现这里于两仪微尘殿大是不同,少了几分大气,却多了几分诡异。大殿之上供奉的不是那九大神个,却是以十二生肖为模型的元辰星尊,两旁各有十八尊星神,姿态各异,栩栩如生,宛若要破空而出,端得是叫人心惊。星尊之下,大殿正中仅仅置放着一张紫红檀木座椅,一小八仙方桌,桌上摆放着一壶一杯,简单明快。
木清儿网入得殿内,整个大殿霎时静了下来,原本围成一团打闹不停的十二女子,分作两排,立于大殿两侧,大气不出,神态恭谨,束手而立,可见木清儿之威严甚深,平时御下之严。夜孤云扫了一眼,虽然不是个个摇曳多姿,体态婀娜,却也是胖的丰满,瘦的苗条。尤其是左侧最末的那名女子,手若柔荑,肤如凝玉,唇不点而含朱,眉不扫而含春,顾盼之间竟是仪态万千,端的是人间绝色,除了师傅木清儿。再也没有人能比得上了。
那女子见夜孤云直直瞅着她,不由恶作剧的朝他眨了眨眼,夜孤云网一触她的眼眸,顿时尴尬的满脸通红,其余女子见了也不禁暗笑起来,心道:这个小师弟好生面薄,端得有趣。这么小就生得这般俊俏,长大了不知要祸害多少的女子。夜孤云自是不知道她们有这般想法,涨红着脸,低着头注视着脚尖,再也不敢四处乱瞧。那女子本想再耍耍他。却不想被木清儿看了个正着,被狠狠得瞪了一眼,顿时再也不敢有所动作,老老实实的站在那儿,好似什么都不曾生过般。
木清儿坐在座椅上,望了眼低头不语的夜孤云,这才道:“老十三,你过来。”
夜孤云闻声抬起头四处看了看,浑不知木清儿叫的是他,一脸茫然。左侧那女子见了,不由轻笑了一声,朝他唤道:“呆子,师傅叫的就是你了,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过去。”
此话一出,众人俱都笑了起来,大殿内肃穆庄严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
木清儿横了那女子一眼,冷哼了一声,道:“就你多嘴。”
那女子却是不怕,犹自嘻嘻笑着,可见平日里甚得木清儿喜爱。夜孤云听言,方走到木清儿身旁,恭敬道:“师傅,你叫我?”
木清儿虽面若冰霜,此时眼中却柔和了许多,轻道:“为师一生收徒虽不少,与其他四院相比却是差了。这大殿上的都是为师的亲传弟子,如今算上你,也有十三个了。以后你可要好好修习,莫要丢了我元辰星院的面子。若是有人胆敢欺负你,为师自会为你讨回公道。”
顿了顿,又道:“我天星宗能屹立于真星界,领袖正道数万年,俱是源于宗门祖师天行星神创下的星辰道。
星辰道又名天星无上大道,顾名思义。乃是以仿照星辰变化,演天地变化,宇宙之开天辟地,塑人之小宇宙,以使天人合一,功成圆满,成就神道。星辰决又分一元化始,两仪微尘,四象变化,十二元辰,二十八星宿,三十六周天。
所谓一者,道也,是为理之依,气之存也。
又言一者可生二,可生三,可生万物,混沌分化,则道生,方始演阴阳,生死,幻灭,晦明之两仪,于是四象俱生,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各守一方,天地始存,引而化之元辰,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始分岁月,又谓生死天命,造化星宿二十八,衍周天三十六,言之星空宿命。自此小宇雷方成,再化洪荒,返本还源,伊始天人合一,功德圆满,可证星神道果。”
初时夜孤云还听得明白,渐渐的却是有些迷糊,好在他自小读文识字,又喜欢看些稀奇古怪的书籍,因而略微揣摩,也能知道个大概。
他心中暗道:这天星无上大道,听着似乎真个不同凡响。想及此,更是默默得将之记在心底。
历代院主虽不能修习天星无上大道,但却有机会观摩。而木清儿所说正是天星无上大道的开篇总纲,几乎每个宗门弟子都能知晓一二,不知道的亦可在宗门经库一一天星阁外的镇神碑中窥见。只是其上所说不曾有木清儿说得这般仔细深入。
木清儿轻抿了口茶,继续道:“宗门五院,各取其一。我元辰星院依十二元辰而立,鼠牛芯识马羊猴鸡狗猪。名为旱尊,又谓旱宿有十一跚才,元辰依天而立,寅,木也,其禽,虎也。戌,土也,其禽,犬也。午,马也。子,鼠也,百,鸡也。卯,兔也。亥,承也。未,羊也。丑,牛也。巳,蛇也。申,猴也。辰,龙也。
缘何?天地混沌,鼠咬天开,地辟于丑,虎主死生,兔含阴艾,龙行雨水,蛇得生机,马踏阴阳,羊觅佳时。猴则跳跃,鸡为阳艾。狗结戌夜,猪化混沌,七耀统之。七耀为何?日、月、金、木、水、火、土,阴阳之源,万物之本也。你们可听明白了?”木清儿迎面望去,大殿内诸弟子,有的茫然,有的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有的甚至睡了过去,只有左侧末那女子闭目不语,似有所得。再一看身旁的夜孤云,木清儿不由大惊失色。悚然动容,却见无数星光自十二星尊与三十六星神身上牵引到他的身上,在那星光之中,竟缓缓飘起,好似要飞升而去。这般情形数万年来从未听闻过,即便是开山始祖天行星神也不曾有过这般异象。更何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夜孤云天生散脉,五心皆虚,根本不可能修行,要不是感于他倔强的固执,修行的坚决,木清儿受其感动,根本就不可能收他为徒。如今居然生这样的事情,她怎能不动容。木清儿暗道:莫不成他这般方是真正能触及天地至理,修习天星无上大道不成。虽然她心中疑惑,也不由暗暗欣喜,如今看来元辰星院怕是要在他手上扬光大了。
原来,夜孤云听木清儿讲道之时异常仔细,起初不甚明白,听得迷迷糊糊,只是随着经文的深入慢慢的他脑中的天残录居然闪过一片金光,比惚间,他的意识在那金光引领中竟好似穿越了虚空,遨游于星辰之间。
在星海之间,他看到无数的星辰不断毁灭又不断诞生,一个个文明灭亡又有无数的文明崛起,宇宙爆炸而又重生。他甚至见证了鸿蒙的开天辟地,黑天芶地。混沌一片,一只奇异的老鼠,时近夜半之际将天地间的混沌状态咬出缝隙,有巨人于缝隙中挥动巨斧,于是天地始分,清气上升,浊气下沉,方此之时,巨人身殒,身化为山,血流成河,目升日月,骨成支柱,于是天地稳固,有奇牛出始而辟地,万物顿生,又有猛虎出入其间置人于死地,玉兔于月亮间吞吐,金鸡在太阳上啼叫,金龙在天间行云布雨
他本想再看下去,却觉脑中一片晕眩。昏昏欲睡,那洪荒也在瞬间猛然崩溃,所有的景物突然间模糊远去。待他揉了揉眼,正欲再看之时,却现自己依旧在大殿之内。他抬眼望去,现众人正奇怪惊异道得望着他,不由得脸又红了起来,霎时手足无措,不知怎生才好。他想了想,正要说话,却看到木清儿微笑着看着他,只轻轻说了三个字:“好,很好。”
夜孤云不知其意,只得张嘴傻笑,殿内众女见状不由哄笑起来,这小师弟实在是太可爱了。尤其是左侧那女子更是不断朝他轻抛媚眼,把夜孤云弄的个浑身不自在。木清儿道:“今年讲道就到此吧,叶青。”
木清儿一指左侧最末的女子,说道:“以后老十三的修行就由你看着了,好了,你带他去休息吧。”
然后她手一挥,道:“都散了吧。”
叶青翩翩走到夜孤云身旁,拉着他的手,媚笑道:小师弟跟我来吧。”
出了大殿,沿着红木长廊,往左拐,前面竟然是片不小的池塘,红绿相映的荷花在其间不住摇曳,隐有幽香飘来。波随风送,水面上不时荡漾着纹理,周而复始,人影墙影花影清晰可见,时而晃动,时而摇摆,端得有趣。
叶青纤纤玉指一点夜孤云的额头,轻笑道:“你这呆子,这有什么好看的,你要真想看以后够你看的,快跟我走吧。”
夜孤云哦了一声,只觉额头被点处,酥酥麻麻,好生怪异。叶青见他犹自在傻,只得伸手拖着他前行。入手处,竟是软弱棉花,夜孤云不由握了握,夜孤云心道:她的手怎么像豆腐一般。他脑里猛地涌过一个词,柔若无骨,古人诚不欺我。想到豆腐二字,他不由笑了起来,女子果然是水做的,不,是豆腐做的。
一路连连过了几个拱门,方才停了下来。落在他眼前的是个小院落:左边一棵青松,右边六七根修竹,有两三人高。院中小石卵铺砌成小径,两旁都是草坪,轻风吹来,树叶竹枝轻轻摇动,一阵青草幽香传来,很是清净。望着眼前的一切,夜孤云心道:这里就是自己以后要长伴长住的地方了么?
“呆子,别傻了,快跟我到屋里瞧瞧吧。”
叶青说着,打开门径直走了进去,她见夜孤云没有跟来,跺了跺脚,朝夜孤云叫道:“快点啊,呆子。”
夜孤云抬眼望去,只见屋檐下,夕阳中,一个女子面染红晕。秀微舞,美眸怒嗔,真个是风情万种,别有滋味。
夜孤云心脏猛得跳了一下,好似被什么轻轻撞了一般。夜孤云年幼不通感情之事,只觉得万分奇怪,应了一声,赶忙跑了上去。随着叶青走了进去,只见屋中摆放着一桌一椅一床,桌上置放着一盏油灯,旁的再也没有什么,简单朴素大方。屋中阵阵清香袭来,淡而不散,沁人心脾,夜孤云耸了耸鼻子,又四处闻了闻,待走到叶青身旁,才觉竟是由她身上出的,不由疑惑道:小师姐,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啊?真个好闻呢。”
说着,他还猛吸了几口,见状叶青脸刹的泛上粉色,却不作答,只心里暗自道:这是我自然散的体香,天生便是这般,你叫我怎生回答。你这呆子,到现在才现,果然有够呆的。原来夜孤云因为诸般心事,心情大起大落,自是无心注意这些,现下万般事情都放下了。自然恢复了孩子心性,故而才有这么一问。叶青虽这般想着,不知为何却有几分高兴,嘴上却道:“我怎么知道,还有叫我师姐的时候不准加个小字。”
夜孤云委屈道:“你的星袍上绘着猪的图案,在大殿内又站在最末。不叫你小师姐,那叫你什么?你自己还成天一口一个呆子呢。”
“哎呀呀,还懂得反抗了?”说着,;;目着夜孤云转了起来。仔细瞅了瞅方道。“观察轿帜口的嘛。怎么现在脑子变灵光了。啧啧,不错,不错。不光人长得俊,脑瓜也挺好使,感情你在师傅面前装傻充愣来着,厉害厉害,比你师姐我还能装呢。果然是同道中人啊。”
说着,还故作老气横秋得在夜孤云的肩膀用力的拍了拍,夜孤云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得呵呵傻笑。叶青嗔道:“才夸你两句,你又来了。嗯嗯,呆子,记得以后叫我师姐的时候莫要加个小字,还有那个星象不叫猪,懂吗,那是我的本命星辰宝猪星,要是你敢在其他师姐面前乱叫我就掐死你,就像这样。”边说边示范,还真的在夜孤云身上掐了一把,疼的他龇牙咧嘴,叶青得意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夜孤云赶忙点了点头,待再次听到本命星辰四字,他不由问道:师姐,是不是每个通过星光淬体的修士都有本命星辰的名字?”
叶青诧异得瞅了夜孤云一眼,道:“你居然知道星光淬体,你这家伙懂得挺多的嘛。不过你说得对也不对,要知道能够承受星光淬体的修士至少都是踏入星相期的顶尖人物,封号真星对他们而言早已经微不足道。我本欲过几日再告诉你的,既然你今天提出来,我顺便告知你好了。”
夜孤云连连点头应是,心中激动不已。
叶青脸色一整,正色道:“说之前还有一事,呆子,我不得不郑重告诉于你:本院法诀,精深神妙,邪魔妖道,多有窥探。你需立下重誓,学成之后,若非本院弟子,决不传于外人。即便是其他四院也不行。你可明白。”
夜孤云不知为何心中一动,想起白天木清儿在元辰殿传道之事,恍惚间似乎觉得不尽然,但随即清醒,脸庞上有坚决之色,起身,跪地,指天誓,道:“是。苍天在上,弟子夜孤云日后若泄露天星宗元辰星院法诀秘密,必遭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叶昔微笑点头,让他在桌前坐下,先教他如何打坐、冥想,引星光入体化为己用,又粗略解释了一下人体经脉和星力运行,示范了一番,见他明白了,方传了他“元辰星诀”第一层的修行法门。
“元辰星诀”便是元辰星院的根本法诀,也是立院之本,其他四院分别为“两仪星诀四象星诀星宿星诀周天星诀”皆是取自天星宗宝典“天星无上大道”除了天星宗宗主,无人可以檀自修行“天星无上大道”院与院之间未经允许也不得相互偷学,违者将以叛出天星宗处理。
真星界修行共有四层:至尊、神使、半神、真神。天星宗宗内又根据自身境况将之细细的分为九层:凝星期、星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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