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骑大哥们才会在山脚驻守。”
周怡点点头,在春红搀扶下行出轿厢,脚方落地,便觉前方一道冷风夹带着清浅兰香袭来,细腰便落在了他人手臂怀中。
抬眼,不出意外,又是那张戴着黑铁面具,只露出冷峻下颌的脸。
“王爷?”周怡见他久未开口,只是含笑望着自己,不由得低声唤道。
她一说话,晋楚安确是有了表示,虽依旧未有开口,只自顾着揽着她往云舒楼里走去。
进了云舒楼,周怡便不用再问,也懂了他未言明的隐喻。
空无一人的云舒楼中,只一样貌同晋楚安有三分相似的男子安坐在中堂。
着月白华衣,眼底有着难以掩饰的寒光。
两人亲昵走向那人,周怡想躬身行礼,却被晋楚安暗暗按下,只得随着他在旁榻上安坐。
“这便是皇婶吧,久闻不如一见,当真如传闻那般,倾国倾城。”声音清朗如少年。
她的传闻?她一出嫁之前,都未出现在世上的从九品官员庶女,能有什么传闻?不过客套恭维而已。
周怡知晓这便是当今圣上晋楚泽了,但见晋楚安之意,是要她当个愚妇,便也只能随他意。
茫然睁起大眼,仰头望着晋楚安,娇喃道:“王爷,这是?”
晋楚安低下头回望她,“娇娇不知吧,这是当今圣上,娇娇的小外甥。”
你真的要摆这么大谱吗?这局势变成死局,想来真不怪上面多心。
周怡心内暗暗吐槽,面上却不明就里地点了点头,依偎在他怀中,偏头看向晋楚泽,“圣上是皇上吗?”
我也不想这么恶心人的,千万不要记恨我,要怪就怪晋楚安。
心内疯狂吐槽,面上还是一派天真娇媚的模样。
晋楚泽看着这一唱一和的夫妻俩人,面色不由得黑了一个度。
这等天赋匮乏的废材,真是上不得大雅之堂。
他暗里唾骂一句,便冷声道:“今日一叙,朕已将心声倾诉,皇叔要如何做,便由皇叔自己选吧。”
言罢负手起身,大步朝外走去,不多时,便闻一阵铁骑蹄声响起,离开了此地。
周怡这才得以拨开晋楚安紧勒着她腰间的手,“王爷何必如此?”
晋楚安没有回答她,倚靠在扶手上,斜眼看着她笑笑反问:“听说王妃今日有些大动肝火?很是威风呢。”
周怡不知他如何在同晋楚泽会晤时,消息还如此及时灵通,只是摇了摇头择一回答:“不过是借王爷之势,狐假虎威罢了。”
言罢又道:“王爷不也立时回报妾身了吗,一计主动示弱,便将妾身送上了风口浪尖。”
晋楚安想不到她这么快就看出来了,忍不住又是一笑,“以王妃之能,本王相信,王妃定能轻松破局,化险为安。”
周怡忍不住想白他一眼,终是忍住了,只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借王爷吉言。”
她没有发现,方才还有些沉闷的心情,被晋楚安这一通调剂,已然归于平静。
虽然好似也没有以往平静,还多了一丝对晋楚安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