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赴一个人待在瞭望塔里,正当他挑起嘴角,背转过身的时候,一整块黑幕从天而降,严严实实地遮挡在了栏杆前。
站在塔顶的人正是劼崖,他一手握住幕布的顶端,一手将它凭空抛了出去。
一时间,幕布的另一头正正地落在了伯玎的身后。
他由下而上扬起头来看了看,中立之墙上边出现了一个巨型的狼头,一眼发红,一眼雪白,俨然像是挂起了一面旗帜。
“是半朽的狼头!是暗会!”
立马有人认了出来。
敦子这时才茫然地回转过身去,整个人一时半会全都僵在了原地。
信号来了。
台下靠前的位置已经有人顺势从怀里掏出一张面具罩住了自己。
他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直到远处突然响起了一声号令。
山一样的呼喊从河岸的两侧响起,当人们醒过神来的时候,人群里已经冒出了不少戴着这种面具的人。
劼崖站在制高点,看着火光从空地的边缘缓缓渗了进去。
然后正南、西南与偏东的位置,分别有一波人击退了执政团的防线,打开了一道豁口。
这三个方向的民众纷纷避让开一条路让这些戴着面具的人过去。
一口巨大的箱子被他们推在前面,两侧的人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扶着箱底的滚轮。
箱子顶上站了一个人,抬手正了正脸上的东西,然后提起一把斧头照着脚底砍了下去。
盖板一掀就起,他探下身去摸出了几把长刀,转手抛给了离得最近的人。
可是没人敢去接,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刀具落在了离脚尖不远的位置。
前行的队伍也没停下,一路过去一路把武器扔在了道路的两旁。
敦子站在刑台上边终于缓过了神,缓缓松开手里的老头,这时才有人上来,一脸惊慌地说道:“不好!是暗会的人……”
“妈的!老子还没瞎!”
他一巴掌拍上了那人的脸,又让执政团的人接着顶上。
然后偷偷缩回了半只脚,整个后背却突然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扭头一看,台上居然多了一个人,脸上戴着同样的面具。
他静默地站在那里,敦子不敢相信地眯起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人隔着面具看着自己,他的眼神仿佛在哪里见过,越看越觉得熟悉。
就在这时,站在高处的劼崖突然松开了手,旗帜“唰啦”一声极速下落,盖倒了仍在燃烧的火堆。
散落在地的时候,狼头的下边正好罩住了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具尸骸的形状。
火焰忽然就熄灭了。
刑场四周瞬间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敦子感觉到那人朝着这边靠了过来,速度很快,手指一凉刀就被夺了去。
他咽了一口唾沫,人一紧张就会觉得十足的安静,更何况眼前站着的这个人让他感到了莫名的恐惧。
只听这个人突然笑了笑,然后傲赴的声音隔着面具悄悄地说:“你看,这么好的地方,不死一两个人,岂不是浪费了……就选你怎么样?”
一声叫唤都没有,敦子身上被连扎了两刀,铜币大小的窟窿眼,竟然整齐地落在胸前同一个位置上面。
紧接着双脚一挺,敦子像个木桩一样就要栽倒下去,又被傲赴一把提在了手心里。
他嫌弃地抬起刀来看了看,这东西并不好使。
劼崖纵身一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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