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那之后,帝皇便坐镇东域,威慑至高位面。
只要他在一日,便是天下太平。
回想起那个男人的恐怖,似乎有一道冰冷的目光自虚空投下,吓得无影鬼蟒将蛇身缩了又缩,寒颤不已。
玄天冥虎深表认同,沉声道:“如果是帝皇,那便有可能。”
“虽然我不认为他能够解决下面那个问题,但只是加固封印,令东域那些个势力出力,也就只有他能做到了。”
“只是,”玄天冥虎环顾三兽说道,“我们又该如何联系帝皇?人家如何相信我等?又凭何相助?”
“我倒觉得更有可能会是,咱们说了,那位也不会放在心上。”玄天冥虎道,“以那位的境界,要解决那些鬼物是再轻松不过了。而更里面真正被封印的那个大麻烦,或许也有办法化解,就算解决不了,离开至高位面也是可以的。”
另外几兽有些哑口,别人确实有那个能力,但这尊大神却请不动啊。
玄天冥虎飘散的思绪最终落到了躺在石台上的宁羽冥身上,这个与它主人有很大关系的人类。
以其体内的半颗毁灭之种去引发下面封印力量的共鸣,去引动它主人曾经遗留的手段,能解决最好,不能解决也要让封印变得稳定持续更久,这是它之前的想法。
现在,它又起了些心思。
同为人族,说出的话自然比它们可信度更高。再加上人族交友广泛,指不定就能聚集起一批人,又有它作担保,或许真有几分可能说动帝皇出手。
只是,一切都要等到这个人醒来。
玄天冥虎压下心底的躁意,收束起心思,示意诸兽退去。
它重新恢复懒慵姿态,尾巴轻摆,云层起波澜。
玄色古树下,一副安宁祥和之景。
...?....
日月光辉交替数次,石台上的人影微微颤动。身体内的各个组织器官随着万籁俱寂的自然一同复苏,微风徐来,将禁闭的眼眸吹开了一丝缝隙。
涣散的意识重新聚集到一处,思想渐渐变得清醒,蓝白交替的世界映入眼帘。
宁羽冥醒来。
重新掌控身体的感觉十分奇妙,从指端掌心传来的冰凉触感令他回神,一座平整的洁净石台上。
同天荒战猿的战斗仿佛还在昨天,后半段早就丧失了意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现在看来,自己应该是被人救下。只是那人不在...
还在感慨好运的宁羽冥侧身便发现了倚在山壁上的天荒战猿,瞬间警觉起来。却看到其空荡荡的某只肩膀和禁闭的双瞳,若有若无的呼吸心跳也告诉了他,天荒战猿还活着只是身受重伤。
他有些摸不准情况,从石台上起身下来,缓缓走到未醒的兽王跟前,注视着这位不久前的对手。
银白的毛发内敛,轻柔地随着呼吸起伏,躯体上并未感受到那独有凶悍的荒芜气息。右肩那处已经结痂,伤口光滑齐整,丝毫看不出是怎样断掉的,额上的独角也不再有电光缭绕,显得有些小巧可爱,闭合的双瞳边上仍旧透着金色,完全想象不到之前里面是何样景象。
静静望着眼前如若雕像的兽王,宁羽冥心中的紧张感渐渐散去,天荒战猿的面目不再是那么凶恶可憎,反而瞧着有种莫名的憨厚。
也不知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和天荒战猿两个重伤的对手竟离得如此之近,还好是自己率先醒过来。
如果换作眼前这位,也许就再也醒不来了吧。宁羽冥心里想着,有人救下了他,却将重伤的天荒战猿也放在一起,不知道是何打算。
他走到悬崖边上驻足,看着山川流水树林天地,各样的色彩在眼前交汇成一副难以描绘的动人画卷,心灵放松下来,各种想法都统统消失。
飞禽走兽,山水古木,整个万绝山脉尽收眼底,悠然心会,话妙难言。
沉浸于山水之间的宁羽冥缓缓转身,一道黑色的身影自上方走来。
玄色的王字在额前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