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还真不能得罪他。
“三弟,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和父亲动手!”四周正鸦雀无声,宁湘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叫道:“快来人,把这个忤逆父亲的家伙押起来!”
“你闭嘴!”宁如海正在气头上,满肚子火没处放,宁湘居然这时主动蹦出来触霉头,立刻左手一挥,朝宁湘的方向震了震袖子,积蓄了半晌的内力勃然而出,哗啦一下撞翻桌椅,将宁湘掀得栽了个大跟头。
宁湘左手本就有伤,这一摔更是痛上加痛,趴在地上嚎个不停,半天都没爬起来。
宁如海却没理他,只定定地看着宁渊,脸色阴晴不定,他忽然发现这个儿子身上出乎他预料的事情太多了,一定要找个时间好好问一问,但现在人多眼杂,却不是好时机。
柳氏扑到宁湘身前,对宁如海喊道:“老爷,那毒又不是湘儿下的,他还有伤在身,你怎么能对他动手啊!”说完便开始嚎啕大哭。
柳氏原本只是猜测,可这一路看着宁湘与宁萍儿一唱一和,她心里便也了然了,这一定是他们两兄妹合计出来的事,虽然恼怒于他们瞒着自己自作主张,可既然套子已经下好了,就只能陪着他们往下演,能顺水推舟除掉宁渊这个眼中钉更是再合适不过。
宁萍儿也跟着跪下,却不说话,只陪着柳氏哭,嘤嘤不断的声音听得宁如海心烦,想到如今处理下毒之事才是正事,即便忌惮于宁渊背后可能存在的某个人,但碍于父亲的威严,他还是喝到:“逆子,你不光下毒害人,还不思悔改,实在是太放肆了!”
宁渊不怒反笑,“父亲只靠着这几个人的几句话,甚至连一样有说服力的证据都没有,便一口咬定毒是我下的,这般欲加之罪,我为何要悔改。”
“三弟,事到如今,你还以为狡辩有用吗?”宁湘白着一张脸,由柳氏搀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恨恨道:“如今的事实再明显不过,你嫉恨我们兄妹在父亲面前得脸,又因为夏竹的事怀恨在心,在听闻香儿手里的圆子是要送给萍儿的后,便趁着她用小厨房借圆子时悄悄下毒,既置我妹妹于死地,又能祸水东引,将这下毒的黑锅背在香儿妹妹身上,可惜你人算不如天算,算不到萍儿她压根就没有吃那份圆子,才让你阴谋败露,这是你心思歹毒,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了!”
宁湘句句铿锵,掷地有声,说得在场其让人也是频频点头。的确,毒如果真是宁渊下的,正好是一出一石两鸟的好计策,毒死了宁萍儿,还能顺道陷害一个宁香儿,自己则可以对外撇得干干净净,不可谓不毒辣。
就连沈氏也惊异不定地问:“渊儿,果真是你做的吗?”
宁渊一撩下摆,已经对沈氏跪了下去,“祖母,渊儿已经说过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渊儿没有做!”
宁湘冷哼一声,“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不要在祖母面前装无辜,祖母德高望重,明辨是非,断不会受你这些拙劣的演技蛊惑,也不会包庇小人,难不成听你的意思,是我们兄妹,和香儿一起来陷害你了?三弟,你好大的面子!”
沈氏眉头紧蹙,却对宁如海道:“这事牵连了四个孩子在里边,如今却只有两个丫鬟的证词,还说得模棱两可,若是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还是不能草率行事,得细细查证才好。”
宁如海也附和着点头。他刚才欲压下宁渊认罪,一是因为对宁湘与宁萍儿的偏心,二是想给宁渊显摆一番父亲的威严,并非已经认定了事是宁渊做的,如今发现宁渊背后似乎存在着什么人物让他投鼠忌器,加上沈氏也开了腔,便道:“仅靠两个丫头的确有欠妥当,是要好好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