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她先前的计划也好,与父皇的约定也罢,她会离开齐府,离开他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早晚的问题。可是无论处于哪种关系,父皇对他动手,她都不会置之不理。
齐景之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握起她的手,定定地说:“信我,我不会让你难做。”
他坚定的眼神让她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他早已锚定了齐家的未来,只是不说,或者不便说。
孟玄清依旧是两日来问一次诊,每次看了伤口、诊了脉,再对着上次的药方增增减减,齐景之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他的脸色也越来越平和。
“公子的身体已经无恙,后面只要好好养着就行。”
“孟太医留步。”见孟玄清写好药方递给巧儿,收拾完药箧准备走,齐景之赶紧穿好衣服追了上来。
“驸马还有何事?”
“有一件事,要征询一下孟太医的意见。”
“哦?”孟玄清有些意外,除了治伤之外,他与这位驸马爷好像很难扯上关系,怎么如今却要征询他的意见?
他定了定心神,冷静地说:“驸马请讲。”
“城南回春堂坐堂的老医倌年纪大了,不日就要返乡,我寻觅了大半个月,思来想去,没有比先生更合适的人选,不知太医可愿意去坐堂?”
事情来的突然,孟玄清不免有些惊诧,回春堂他倒是不陌生,有时会到他那里买一些不太易得的草药,也算是他的主顾之一。
而且因着他们常给穷人施药,所以每次他都会让利,只多少收些辛苦费。
“坐堂之外,其余一应事务都有专人打理,先生只管问症开药,别的都不用操心。”见他有些犹豫,齐景之补充道:
“药铺所得,除去药材成本,剩下无论多少皆归先生所有,此外,齐家每月再给先生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孟玄清有些难以置信,天下间竟还有这样的好事?
“公子这是做生意,还是做善人啊。”
面对这明晃晃的调侃,齐景之却也不恼,悉心解释道:“齐家开回春堂,本也不是为了赚钱,孟太医若应下,其他都好说,只是有一件必须得做到。”
这话瞬间勾起了孟玄清的好奇心,他立马站直了身子问:“哪一件?”
“每月逢一和五,于回春堂外设棚义诊,无论刮风下雨,雷打不动。”
孟玄清微微颔首,思忖道:“一月里有六日,多者七日,倒也不难。”
齐景之脸上随即闪过一丝欣喜:“孟太医答应了?”
孟玄清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抬起头问:“这可是公主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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