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摩虽然也是和尚,但却是个长头发的和尚。而智障头上,苍蝇落下去都要劈叉,而智障一路走来风尘仆仆,跟天竺苦行僧的外貌特征没什么区别,所以当智障把自己洗刷干净并换了一身干净的僧袍之后,倒是也没什么人知道他就是那个冒充达摩的家伙。智障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通缉了。慢悠悠的来到扬州城,准备在这里结束自己的国内自助随便游。最重要的是犒劳一下自己的肚皮。和尚化缘其实就是要饭,要饭吃不能嫌馊,要到什么就要吃什么,就是要到一碗泔水,也是别人与你接下的善缘,既是有缘,当然一口喝干。况且饱经折磨的肚皮早就向智障发出抗议了。
扬州故称江都,优越的地理位置,富饶的物产,再加上这里是沟通南北的大运河的交通枢纽,造就了扬州城经济的繁华,如织的人潮,熙攘的街市,温润的气候,遍开的鲜花,让这座江南城市仿佛伫立在盛世的烟花之中。智障想起了李白的那首名句: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脑中想着,嘴里便念了出来。
“好,好一句烟花三月下扬州,只凭着一句,便可以名传千古了,不知是哪位才子所做?”街边的酒楼上突然伸出一个脑袋,在四处寻找着什么。街上行人各有事做,却无人想到这句诗是一个和尚做的。
“这货是文盲吧?特么的李白的诗都不知道?还谁做的……”智障好笑的抬头看着酒楼边上的脑袋。那人看了智障一眼,便挪开了目光继续问道:“是哪位才子做的诗句,请上楼叙话”?然而街上并无人搭话。此时又是一颗脑袋伸出来,四处看了看,便对那人笑道:“师道,别找了,许是哪位过路才子偶的一句,此时早已不知道哪里去了。”那人这才意兴阑珊的缩回脑袋。
俩文盲。智障给这俩货下了评语之后向旁边的一座酒楼走去。
“看那,那边是岭南宋家的公子,宋师道,还有地剑宋智,这两人怎么来江都了?”
“许是来朝见天子吧?不过最近天子震怒了,在找一个叫达摩的和尚……”
“不知道不要乱说,是个像达摩和尚的人,不一定是个和尚。”
智障倒是听见了人们的议论,但肚子早就咕噜噜叫的欢,急需要食物的补充,什么“低贱松脂”什么“凌南松下”根本没有搭理,而且这个街边摊的包子做的还真是不错:皮薄馅大,虽然没有十八个褶,但纯天然无添加的纯羊肉大葱馅包子,要比天津的苟不理强多了,味道鲜美。智障形如老饕,忙坏了送包子的伙计。
包子铺的老板今天却是高兴的很:原以为扬州城张贴告示,要抓一个通缉犯,这街上人心惶惶,原本以为生意必定是不会好做了,不想却来了一个和尚,看着模样今儿早蒸的包子有点不够啊。老板看那和尚把最后一屉包子吃下去,心里有些小小的激动,暗想:还来个大活,你看这事……?急忙跑回后厨,准备再去蒸几锅包子来满足这个和尚的胃口,当然最主要的是满足老板的腰包。
扬州属于江南地界,江南有过一个皇帝叫做萧衍的,这货一辈子最大的梦想不是江山,不是美人,而是当和尚,绝对是皇帝中的蝎子粑粑——独一份,有时来了兴致,便脱了龙袍剃了头发,跑到庙里面当和尚。国不可一日无君,大臣们没办法只好准备银子去把他们的皇帝赎出来。不仅如此,这货还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做:皇帝菩萨,也特么不知道是什么玩意。萧衍信佛信到了境界,作为皇帝,他不近女色,不吃荤,不仅他这样做,还要求全国效仿。
萧衍崇尚佛教,自然对佛门子弟十分宽厚,赏赐很多,更是大肆修建庙宇、佛像。按说造一浮屠能得无量功德,萧衍修建了南朝四百八十寺,所得的功德绝对相当无量了,但他的下场却凄惨无比,不但丢了皇位,还被活活饿死,也不知他那无量功德起到了什么作用。
萧衍死了很久,南陈都已经灭亡了,但江南的和尚有钱,这是扬州人所共知的,所以包子铺的老板并不担心那和尚吃完包子不给钱。
老板回屋蒸包子,和尚低头吃包子,桌子旁募的钻出一个脑袋来:“八个肉菜包子,贞嫂你好啊。”十分讨喜的一张面孔,双目长而精灵,鼻正梁高,额角宽阔,嘴角挂着一丝阳光般的笑意,说起来长相十分不俗。只不过这张脸满是油污,更不知被谁打的鼻青脸肿,现在的模样却是叫人不敢恭维了。
“没钱还学人家买包子。”卖包子的是个俏丽的妇人,对着那张小脸笑骂,但话虽这么说却手法利落的包了六七个包子塞到那小脸儿的手上:“这是最后一次了啊。”
“有拖无欠,明天必定还你。”那小脸儿笑嘻嘻的说道。
原本还是一整屉的二十来个包子,那妇人包了几个,说句话的功夫笼屉便已经光了。“哈哈,店家你这包子是我点的,怎么不让我吃饱却先卖给别人啦。”智障吃了个半饱,肚子有了底,心情便好了很多,便对那妇人笑道。
智障脸带笑容,但那妇人却吓得够呛,脸色煞白,急忙后头往后厨看去,见没有动静,这才拍了拍高耸的胸脯:“大师稍等片刻,马上包子就蒸好。这孩子几天都没吃饱肚子了,大师慈悲,先让他们吃吧。”那妇人说话的功夫,智障也看到了那张小脸儿。十分秀气的一张脸,显得年纪很轻,但智障看到他蜷缩着身子,故而看着矮小,若站直的话,却也差不多能到普通成年人的肩膀了,不过他肩宽腰窄十分消瘦。
皱了皱眉,智障敛去笑意,“年纪轻轻的,有胳膊有脚,只要肯出力气,如何换不来饭吃,怎么会几天没吃饱肚子?”?智障最看不起这样的人,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连弄口吃的都要四处打游击。而且听刚才那妇人的话,这家伙来这讨要包子,还不是第一次了。这妇人年轻俏丽,梳的发型应该是结了婚的;而那少年相貌清秀,却整天来这里蹭包子吃;看着这一对人儿,心里不免起了异样的想法,脸上渐渐露出一丝嫌弃。智障不是个会隐藏感情的人,心里想什么,都会在脸上表现出来。
年轻妇人没有察觉智障的表情,那少年却是个久在街头厮混的,看到智障的表情,顿时涨红了脸,原本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现在又涨得通红,看起来五颜六色十分滑稽。“你这个淫僧……?在想什么龌龊事呢?我和贞嫂清清白白的,你……?你快跟贞嫂道歉!不然……?不然我揍你!”少年愤怒起来,但毕竟年纪小,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指着智障,满脸怒容的要智障道歉。
见少年这幅模样,智障羞愧的抛开了刚才的想法,却是自己想的差了,不过智障却不准备道歉,他要看看这少年如何来揍自己。“看你饿的瘦胳膊瘦腿,还要来揍我?好吧,我今儿就不道歉了,你能拿我怎么样?”智障嬉笑的看着那少年,故意满脸轻视之意:“你常来这包子铺打秋风,这位小娘子却不把你打出去,要说你们之间没关系……?啧啧,我可不信。”
停了两人之间的对话,那妇人也明白过来,原来这和尚是怀疑自己和眼前这少年……?白嫩的脸顿时羞恼的像一块红布一样,恨恨的看着那可恶的和尚,不过就算是生气,也是十分俏丽,智障睁大眼睛看着那妇人,一脸痴呆。
少年见和尚如此无理,立刻爆发了。“可恶!淫僧,吃我一拳!”说着话,站直身子,捏着拳头朝智障的鼻子打过来,这一拳十足街头混混的架势,很多人都会被这样的拳头打的鼻血长流。不过智障怎么会让他打到,一巴掌拍在少年的拳头上。可能真的是饿得很了,那少年被智障这一巴掌直接打的栽倒在地,看上去好像是被人撞到一样,实际上智障只不过打在他的手上而已。
“子陵!子陵!”年轻妇人见少年倒地,慌张起来,却不敢大声尖叫,低声惊呼。“子陵!子陵!”又是一个声音响起,公鸭嗓,年轻男孩变声期特有的嗓音。那声音叫着“子陵”但身子却像智障扑过来,和刚才那少年一样,街头练出来的王八拳,直奔智障的鼻子。“啪!”和刚才一样的声音,这个黑影和刚才那少年一样的结局,那黑影正好滚落到刚才那少年的身边,凑成了一对。
“小仲!”?“子凌!”两个少年对视一眼,在地上相互问候。卖包子的那个妇人正好跑过来,扶住两个人的头,一双剪水般的眼睛警惕的看着智障。“贞嫂……”地上两个人一起叫了一声。
恩?智障摸了摸下巴:“小仲、小凌,还有贞嫂……?”智障一拍大腿叫出了声:“老冯?”。贞嫂脸色一喜,以为这和尚和自己当家人认识,这样自己就能给两个小子求求情了;不过很快脸色又变得忧愁起来,如果这和尚告诉老冯自己偷偷给两个孩子包子吃,还不知道要怎样收拾自己呢。贞嫂抬起头,正好对上那和尚的目光,顿时害怕的低下头来。
贞嫂心里害怕而低头,地上的两个少年却以为是那和尚无耻的表情吓到了贞嫂,立刻一起跳了起来。一左一右两只拳头很有默契的朝智障打过来,清秀少年打向智障的眼睛;那黑粗少年则朝着智障的下阴招呼,一上一下一左一右,想要打那和尚一个措手不及。不过俩人明显打错了算盘,那和尚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将二人的拳头一起抓在手里,任两人如何用力却挣不脱和尚铁钳一样的大手。
先按住两个调皮的小鬼,智障又把询问的目光转向了那个叫做贞嫂的妇人:“这位小娘子,刚才进去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包子铺的老板,叫做老冯?”
那妇人见和尚如此厉害,心忧那两个少年的安慰,急忙道:“是的……?我当家的就叫老冯,大师,这两个孩子……”妇人正要在智障手里的正呲牙咧嘴使劲的两个少年求情,却听那和尚又问道:“嘿,真叫老冯,那这个小子是不是一个叫寇仲,一个叫徐子陵?”妇人又是害怕又是奇怪,不禁点头回到:“是,黑小子叫寇仲,另一个叫徐子陵……”
“大师,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的?”
“大师,你这是什么功夫,就这样一模,我们脸上的伤怎么就好了?”
“大师,你抓住我们手的那一下是什么名堂?”
“大师,无缘无故的你为什么要打老冯?”
“大师,你…………”
虽然已经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可是这两个小子还是一副熊孩子的模样,问题多的连十万个为什么都回答不完。子陵还好一些,虽然有很多不解,但还算克制的住;特别是寇仲这家伙,围着智障上蹿下跳问个不停。不过智障仿佛充耳不闻,不回答两个人的问题,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眼前这两位世界主角默默发呆。
又穿了。别人穿一下都是有外力的帮助,什么车祸、雷劈、坠楼、地震七星连珠什么的,就算撞墙都能可以。不过智障上次去天龙是在观摩师傅胖和尚飞升之后;这一次却是过了一条河就穿了。以前听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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