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听见她问:“三哥,怎么了?”
听到三哥这个称呼,他呼吸凝滞了一瞬,然后安抚性地吻了吻她的唇,告诉她家里没套,对她不安全。
她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像每一个做错事等着他来收拾烂摊子的瞬间。
她问他:“那怎么办?”
陈望洲叹了口气,坐在床边,说:“落儿你等等我好不好,我去趟楼下的便利店。”
后来想想,他其实挺忐忑不安的。他一方面知道自己这样不对,这一步踏出去,有些东西就发生了质的转变。可一方面,他对他的落儿的占有欲又到了极致,他不想看着她以后谈恋爱,看着他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思绪被矛盾感拉扯,他不自觉赶紧穿好衣服。
他甚至觉得有些担心害怕,他一去一回这么一折腾,程落会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后悔。
他吻了吻她的唇,把夏凉被给她盖上,然后急匆匆地去楼下的便利店买好了才回来。
出去吹了趟风,人也清醒了很多。他拿着手上拿盒烫手山芋回到家里,推开卧室的门,便看见她小小的一只裹在被子里,只有藕白的胳膊露在外面。
房间的灯还亮着,他凑近,发现她人已经睡着了,脸上染了一片绯红。
陈望洲把烫手山芋扔在床头柜上,也没舍得把她叫醒,自己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可能是因为空调的温度有些高,他出来的时候,她的睡姿有些不拘小节,她把被子都踢开了,露出白皙的腿,骑着被子,怀里还抱了个抱枕。
陈望洲叹了口气,这丫头怎么能这么没心没肺,把他搞得心猿意马,而自己却睡得正香,呼吸匀称。
他凑近,调了下空调的温度,给她把被子盖好。
也许是动作有些大,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睁开了,一眨一眨地盯着他,随即露出了个笑。
他们视线撞在一起的那一瞬,他得承认,他是心慌的。他该怎么解释刚刚那一遭,怎么解释两人的半途而废。
而程落却没有想这些,她打了个瞌睡,撑着床坐起来,一寸一寸挪到他的面前,扎进了他的怀里,环住他的腰,软绵绵地问:“三哥,我们还要不要继续?”
陈望洲只觉得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断了,他粗粝得指腹扣住她的后脑勺,叫她“落儿”。
他说:“落儿,我是三哥。”好像是在提醒她他们之间的关系。
程落乖巧地点点头,蜻蜓点水般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
他眉头蹙了起来,感受到了那股沁人心脾的酒气。
“你又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