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挂断电话。
“明天去干什么?”陈望洲把水杯塞进她手里。
“和我男朋友约会,吃饭看电影。”
“再约会,也是个挂了名的冒牌货。他是你男朋友?那你生病发烧不还是我照顾你?”陈望洲懒散地说,满脸桀骜与不屑。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我生病,他要是知道他也会照顾我的。”
“那你怎么不和他说?”
“你想我和他说?”程落反问,步步紧逼。
“有本事你就说,你要是敢让他来,我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我就没法保证了。”
“你要使手段针对他?”
陈望洲笑了下,“别,我是守法好公民。而且,我也没说我要对他做什么,他一个大男人,你觉得我稀罕他?但是落儿,我能对你做些什么。”
“比如说,亲你。”
程落咬牙,手锤了两下被子,翻过身不理他。
她告诉自己不要和他逞口舌之快,他这人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太不正经。可胸口还是闷了一口气,她发现,她玩儿不过他也说不过他。
老男人,仗着年龄大阅历深欺负人。
程落说着要明天去和张景泽约会,结果当天傍晚,陈望洲一个电话毁掉了她的计划。
他给钱云锦打电话,刚开始话题还正常,后来就扯到了程落生病上。
为了让她明天不出去,他添油加醋地说:“对,落儿按时吃药,烧已经退了。可她这丫头不听话,您也知道她这个倔脾气,惦记着手里那幅画,生病还要去忙,我怎么说她都不听。”
昨晚她说要跟钱云锦告状他欺负她,倒是给他提了个醒。于是他现在先下手为强,恶人先告状,反咬她一口,告诉奶奶她不好好休息,把她弄回家,省的她去见张景泽。
钱云锦惦记着程落的身体,勒令她回陈宅住。
“奶奶,我真没事儿。”程落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我也没说要生病工作,都是三哥瞎说的。”
她的话落到钱云锦的耳朵里就是在替自己辩驳。
“你就回来吧,在我身边我也放心一些。”
挂断电话,程落抱起枕头就冲着陈望砸过去,“你就是故意的。”
陈望洲夺过枕头,调侃道:“看来病是好的差不多了,都有力气打人了。”
“既然如此,这凶器就归我了,我拿回家枕。”他大言不惭地说。
程落翻身坐起来,半跪在床上去抢枕头,他却故意逗她,抬手把枕头举高,美其名曰说:“多运动运动,出点汗,病也能早点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