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回头

    “秦少，你要的东西拿来了。”没过多久，手上拿着一堆东西的云阡陌，便是重新回到了两人的面前。

    将东西交给秦天以后，云阡陌也丝毫没有避讳汤皓月的存在，直接是向秦天求情道：“秦少，我希望你能再给汤皓月她一次机会。她骨子里不是一个多坏的人，她只是有点固执而已。有时候，人没有真正的面对死亡，是不知道，死亡究竟是怎么样的事情的。”

    “我想，她只是为了自己脑海里的那莫名其妙的浪漫假象，在做着没有意义的坚持罢了。”

    “她为了什么，对我来说，没有那么重要。”秦天随意的摇头，“我之前就说过，每一个成年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这一句话，对任何人，都适用。她汤皓月居然是决定了不惜一死也要替北堂擎天保守秘密，那你就没必要，在这时候，再劝我什么了。”

    “尊重她的选择，也已经是算站在你作为一个曾经朋友的立场上，所最应该做的事情了。”

    “并且。”秦天诡异莫测的笑了笑，“你可别忘记了，我还想要，从她的嘴里，撬出来东西呢。”

    “对有的人来说，死亡的恐惧和酷刑的折磨，会让他们，老老实实的配合和主动交代。但对有些人来说，他们本就是抱着一死的决心，就像是我们汤皓月大小姐这样，那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迫使对方合作，显然就不可能了。”

    “但是这本来呢，也不是必须的。”秦天笑笑，“求生者，自然是好对付，可求生，本就是最容易的事。”

    “求生易、求死难，这可不是说说而已。想要活着，害怕死的人，让他们面对死亡，就可以让他们老实交代；反过来，想要求死，并不顾念人事的人，让他们在死亡之路上却迟迟走不到尽头，也可以让他们屈服。”

    “我刚才已经跟汤皓月说过了，我会让她用一种充满着艺术感的方式死去。”秦天掂着手上的东西，说的似乎很是随意，“毕竟这么好的皮囊，如果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结束了，那也实在是，太过于暴饕天物了。”

    见秦天已然是下定了决心，云阡陌也就并没有敢于太过于劝说。

    不过让她欣慰的是，秦天说的是“求生易、求死难”，那也就意味着，对汤皓月来说，只要她中途愿意放弃并且屈服合作的话，其实还是有活下来的机会的，并不是说就完全没有活着的可能了。

    况且秦天后来又说了，要让汤皓月用一种充斥着艺术感的方式，走向死亡——既然是充满着艺术感的方式，那指定不能是凌迟这种，会让人只求速死，但是一旦开始却很难回头的刑法。

    只是，有时候现实，跟人所希望的，总是有着种种的不同。

    在云阡陌看来，秦天之前的表态，那就是意味着，给了汤皓月一个机会。只要汤皓月在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后悔了，就还有回头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