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按好心,既然已经和田家说好了,不如大家都吃个定心丸,别人出什么幺蛾子也不怕。
田家又不是寒门独户,在京城里的人脉也够用,相信也没有人不掂量掂量分量。
赵水生听了说道:“不如直接把婚事给写下来,这样大家都安稳。”
“你不是舍不得楚楚吗?”李梨花问道。
“只是写了婚事,楚楚还是在我们家,只是以前不是怕两个孩子不自在吗?如今既然这样了,孩子们也大了一岁了,写了婚书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赵水生那天晚上私底下见了皇帝,说话之余,那位皇帝还问了自己的儿女的情况。
虽然只是问了一问,可是事情就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这位皇帝起了什么心思,来个赐婚什么的,那自己的女儿岂不是以后要过的不自在?
自己是在宫里生活过的,自然知道跟着皇室中人过日子,是多么的危险和不自在。
就是夫妻之间,也有那么多的不得已。
想要夫妻恩爱到白头,那简直是奢望,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以后也活的跟她娘前一辈子一样,直接两口子成了生死仇敌,也没有机会像他们这样,还能多活一辈子,化解恩怨。
他女儿就该过着富足,自由自在的生活,田家正好满足了这个条件,且大家都有这个意思,所以定下来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要说他是违背了皇帝的意思?笑话,皇帝只是闲聊中问自己的儿女,可是什么都没有说过。
要说有赐婚的打算?他根本就没有听到风声好不好。
再说,他们和田家定亲,那是早早就有的意思,可不是因为听到了什么风声,才匆忙定下来的。
于是两家都和丈夫商量,商量的结果,就是楚楚和田蒙的婚书都已经写好了,双方各执一份,等孩子们到了岁数,就请婚期,然后成亲。
作为当事人的楚楚和田蒙,自然知道了这个事儿。于是再见面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不自在,因为害羞。不过双方心里都有些窃喜,毕竟对方都是自己熟悉的人,成为夫妻,好像也不是那么让人难受的事儿,反而觉得从心里愉快起来。
只不过双方家长对他们说了现在他们年纪还小,所以这婚事就没有对外公开,等再过两年,开始走礼了,大家自然就明白了。
连瑾哥儿和荀哥儿都不知道呢。
没想到那寿山伯夫人知道李梨花怀着身孕不方便,竟然是自己送上帖子上门拜访了。
黄大奶奶见这个姑母这么殷勤的,总觉得不对劲儿,可是又打听不出来什么。
姑母要来赵家拜访,她还得陪着。
黄大奶奶有些歉意的看了赵夫人,毕竟人家赵夫人现在挺着个大肚子,哪里有精力见客?可是你这个伯夫人来拜访,人家又不好把你拒之门外,要是懂道理的人,早就不会做出这种事儿,可是这位姑母,却一点儿也没有觉得不自在,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放佛自家这位姑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做成什么事儿一样。
到底是什么事儿呢?黄大奶奶百思不得其解。在看到自家的姑母见到人家的姑娘后,拉着人家姑娘的手,并且强行的要把自己带着的祖母绿翡翠手镯塞给楚楚的时候,黄大奶奶忍不住出声了,“姑母,那东西您不是说是原来你们太夫人送给您的吗,您还是选别的东西给楚楚吧。”
李梨花也说道:“太贵重了,小孩子也压不住这个颜色,夫人这样,我们哪里受的住?”
既然黄大奶奶也直接说了出来,寿山伯夫人就不好把那手镯给了楚楚,另外选了一个东西,当成是楚楚的见面礼。
黄大奶奶回去后,再也忍不住跟自己的婆婆黄太太告状了,“母亲,您不知道,姑母是握着人家赵夫人女儿的手,硬是要把那个祖母绿的手镯给赵夫人的女儿,我记得母亲跟我说过,那祖母绿的手镯是寿山伯夫人才能戴的,姑母这样,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了人家小姑娘,是想干嘛?”
黄太太也说道:“她难道是想把赵夫人家的女儿许配给寿山伯世子?只是,她能做得了主吗?这事儿,怎么透着那么股不寻常,我得跟老爷好好说说,让老爷去找他那妹子问问,到底过来,是来看我们的,还是来害我们的。”
既然是来看他们的,怎么还想着利用他们做这些事儿,到时候把对方得罪了,她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是他们黄家还得在林州过日子呢。
要是真的来害他们的,那趁早给我走人,她还不希望这个寿山伯夫人这个空架子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