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看成南瓜。”
“不用紧张,其实在台上看不清楚下面的人,黑乎乎一片。”
“别紧张啊!跟往常一样跳,别看台下认真跳舞就行啦!”
轮到她们了,到了台上,灯光一打,果然看不到台下的人,跳着跳着就轻松自然了。
下了台都松了口气,回到座位继续看节目,互相评论着哪个节目好看,后面还有评比,她们会不会进前三。校长也加入,“咱们这舞很有特点,其他节目几乎就没有穿白裙子的,王老师编的动作又大气漂亮,肯定能排到前头。”孩子们听了觉得很有道理。
果然,她们得了团体舞第二名。前三名合影留念的时候摄影师把白裙子的她们排到第三排站着,前面坐着一排,中间蹲着一排,最后面是一排领导。
“来,你个儿高,往边上站站,让后面的领导露出来。”
孙飞雁反应了一下才理解是在对她说话,“哦。”往边上挪了一下。摄影师看看还是不满意,又温和地让她再挪一些,孙飞雁不太高兴地又挪开一些,她已经在最边上了,还要让她往边上挪,照片里还能拍到她吗?
照片出来了,也拍到她了,就是光线不好看不清楚两边的人。
因为跳舞的友情,小云有时会来找她一起上学,聊一些女生的话题。“咱们班的男生你觉得谁长得帅?”
孙飞雁想了想说:“小江和小伟吧。”小江上学路过她家门口,有时刚好碰到她蹲在台阶上刷牙,打招呼时还有些害羞。
“你觉得他们那样的帅?”“那你说什么样算帅?”她认为大舅家的表哥就很帅,大眼睛双眼皮;电视剧里的香帅就很帅,都叫“香帅”了,那是又香又帅呗;等见到胜利表哥,看久了觉得眼睛小点也不难看,第一次见到有虎牙的人,每个人都有特点。
“你别和别人说啊,我看着一个初中生可帅了。”“有多帅?”“我说不出来,等我领你看看,他们天天骑自行车路过这边。”
果然,小云这天找她一起上学,在路上特意等着,过了一会几个大男生骑着自行车从村外过来了,小云悄悄拽孙飞雁,“就是那个!可帅了吧?!”“啊?哪个?”几个男生笑着看她们一眼很快骑远了,她没看到帅哥呀?
“你看着没?”
“……没看清。”她觉得小云说的帅跟她以为的不是一回事。
四年级一次考试孙飞雁再次回到前三,她也不骄傲,真觉得自己没有全部学好,知道自己不稳定,比不上那几个一直前几名的同学。
一段时间后赵老师请假了,换了班主任,新老师脾气好、不严厉,孩子们开始时还有点不习惯,课堂纪律松散很多。有的同学私下议论新老师不严厉就是不好好教。
这天新老师对大家说:“我就带你们一段时间,还会给你们安排新老师的,咱们还是要好好用功学习。”孩子们这才坐直身体打起精神,觉得新老师也是关心他们的学习的。
午饭在家吃完后,孙飞雁想多看看课本,到校比较早,看到班里后排有几个同学来得更早,关系有点暧昧,男生黏着女生。她想那样多不舒服啊,挨那么近空气肯定不够用。
丽丽姐十九岁,来了些日子,不喜欢和三个孩子一起睡大炕,自己把客厅的大床收拾了一下睡在那里。
最近和邻居家的丽姐成了好朋友,因为两个人名字很像所以觉得投缘。但是孙飞雁姐妹俩就不高兴了,“丽丽姐,你咋和她交朋友呢?”丽丽姐冷着脸说:“怎么了?我和谁交朋友是我的自由。”
第二天放学后,丽丽姐主动问:“你们和那个丽丽怎么了?她怎么惹你们了?”“我告诉你,你别和她说。”“你说吧。”于是孙飞雁把狗咬那天的事说了,“她不说一声就悄悄自己躲起来。”
又过了一天,放学回家看到两个丽丽都在,孙飞雁不高兴了。丽姐起来说:“大燕儿,我真不知道你们是这么想的,我还奇怪你们咋不和我玩了。当时的情况谁也不敢动。”
“昂。”孙飞雁不以为然,谁也不敢动你咋走了?
“这事儿谁也怨不着,我也没经历过。”
“嗯。”
丽丽姐也帮腔,“就是,大家还好好做朋友多好。”接着聊了一些狗的事,什么疯狗走直线,遇到不要跑要往边上躲,狗通常怕人们弯腰的动作等等等等。
丽姐走后,孙飞雁对丽丽姐说:“不让你告诉她,你非要说,到底谁跟你亲?帮外人……”
“小孩子家家,和人结什么仇?有句话叫冤家宜解不宜结知道不!”
后来她们虽然不和丽姐亲近玩耍,但遇到还是会打个招呼,算是和解了。